沈桑都一次见到书中描绘的那些血色尽褪,惨白的面容到底是怎样的。
眼前便有一个现身做法的。
“你……你怎么来了?”
沈桑还没有回答,他身前的女子又开启了让人头皮发麻的嗓音,“你快些把她赶走,我们好继续啊~”
见彭泽僵在原地,她暗骂一声不争气,只好亲自上前想推搡着她们二人离开。
沈桑皱了皱眉,直接抽了她一个巴掌,“我忍你够久了,别太放肆,识趣的话就离开。”
“你打我,你竟敢打我,你还愣着干什么,她打我啊,你上啊!”女人胡搅蛮缠起来,见彭泽甩开她的手,她坐在地上开始撒泼。
沈桑拦住了身后张牙舞爪恨不得上去糊她一脸血的林巧。
只道了一句话:“彭泽我记得你这个月的营业额并不高,你开房的钱哪来的?
换句话说,用我的卡?”
只是一句话,叫人偃旗息火,四周都静了下来。
方才还有些趾高气昂的女子现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过了一会儿又红了半边天,五颜六色的好不精彩,她以为的富二代没想到是一个小白脸。
沈桑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跳脚的小丑。
那女人再也待不下去了,推开彭泽灰溜溜的进去收拾了东西,又瞪了一眼彭泽才离开。
林巧在她后面阴阳怪气道:“下次可要记得眼光好一点,这次长个教训,这种小白脸就算了吧。”
沈桑看着彭泽,神情寡淡又感到十分无趣,脏了的东西就要赶快丢掉。
“彭泽,你出局了。”
“你从来不给我碰,我能有什么办法,有时候我陪着你,你都会嫌我烦,我有什么办法?我是一个男人,我也有正常需求。”
他声嘶力竭的控诉着,她永远都云淡风轻,他永远都入不了她的眼。
沈桑看着他这幅模样,侧开了眼神。
先前她觉得那两份相像,现在看来反倒有些侮辱本尊了。
“我给了你房子,钱,你也该知足了,养个宠物都要比你做的好,卡我会停掉,房子我不会收回,权当你的青春钱。
只一条,今后不要来打扰我,见着我自动的滚远一些。”
彭泽如梦初醒一般哀哀祈求:“我错了,我不该要求那么多的,你原谅我一次好吗?就这一次。”
沈桑并没有理他,只是转身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人。
当记忆中的人重新出现在眼前,旧相机的底色蔓延到这一刻,是怀旧,是重温,也是将记忆重新固彩。
整个走廊都暗了下来,过往与现在重叠,只有他是她视线的全部,是所有光线的中心点。
她再也找不出第二张的面容,造物主没有败笔,硬朗的五官线条,眸光锐利如鹰隼,只是那份傲然被他收敛了起来,只余冷淡和矜贵。
可是她曾经见过他温柔的神色,独独那一抹,让她百般流恋。
那时她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形容来描绘他的眉眼。
直到她去了梅里雪山,高耸的山峰上覆盖着薄雪,太阳升起时,日照金山,温柔又凛然。
他好像刚从局中抽身,白色的内衫外面一件灰色西装,冷硬中有一分儒雅中和。
他也看到了她,四目相对,沈桑此刻能感受到心脏剧烈的跳动,一颗石子投进井水中,水花四溅。
呼吸都屏住,她好怕他已经忘记了自己。
下一秒,他微微笑了笑,语气低沉又柔和,像大提琴缓缓抚慰着她紧绷的心。
“好耐冇見,沈小姐。”
同时他伸出了手,骨节修长,指甲圆润干净,隐约可见瓷白皮肤下隐藏着的青色的血管纹路。
她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他不是内陆人,耳边响起粤语听起来久经风雨的沉静中又带了一些温柔。
沈桑听见他的声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