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凤羽一愣,随即便想明白她为何对自己的态度有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了。
敢情是香菱或香草说了自己好话的缘故。
不过这也是实情。
若没有自己的相救,这世上根本就不会有汉王这个人了。
可救他是自己的事,不需要旁人来感谢,更不需要旁人的奖赏。
“真的不必了,县主。”骆凤羽有意把这话题绕开,更没兴趣跟她交朋友,当即道:“我陪您去娘娘那边吧。”
她的态度,让王韵壹大感意外。
在她的固有思维里,但凡出身低末的乡野人,自是把钱财看得很重的,救了四哥哥这样的人物,自然是要逮着机会狠狠敲一笔的,可她说什么?不必了。
这种态度让她意外,更让她感到了浓浓的威胁。
试想,这野丫头不要钱财,必定是有更大的图谋。
什么图谋?
当然是想当四哥哥的王妃了。
凭什么?
想到这,王韵壹的怒气顿时又上来了。
“你姓骆,是吧?”王韵壹问道。
骆凤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王韵壹又道:“骆姑娘,说吧,你要如何,才肯离开皇宫,才肯离开四哥哥?”
骆凤羽顿时觉得好笑。
这姑娘的占有欲未免太强了吧?
别说她还不是乔启睿的什么人呢。就算是,也轮不到她来说这话吧?
当人家母妃是死人啊,当人家正主儿是摆设啊。
别拿天真幼稚当人设,姐姐我不吃这一套。
当即,骆凤羽道:“我还有事,暂时没这个打算。”
王韵壹一听急了,气怒道:“你能有什么事?我看你就是想缠着四哥哥。”
“这话您去跟殿下说吧。”骆凤羽冷冷道。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呢,你这一再地咄咄逼人,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说完不再理她,径自进内室去了。
王韵壹气得又想哭,又想摔东西。
香菱眼尖,慌忙劝着她回了正殿。
那边,王玄的夫人柳氏正跟楚修容说着话呢,见爱女哭哭啼啼地跑回来,登时吃了一惊,忙问怎么回事。
王韵壹一副受尽了委屈的可怜样儿,趴在柳氏的膝头只顾小声地啜泣。
柳氏看了楚修容一眼。
楚修容也满脸雾水。
二人目光顿时都看向跟来的香菱。
香菱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解释,“是这样的,刚才殿下过来了,与县主拌了几句嘴。殿下走后,县主才得知骆姑娘救过殿下,心里一高兴,便说要赏骆姑娘,骆姑娘推辞不要。这不,县主不高兴了。”
她这番话虽然说得模棱两可,语焉不详,但至少两边都没得罪,且将正主儿殿下扯了进来。
以楚修容和柳氏的情商,自然知晓这中间发生了何事。
看破不说破,算是顾及了彼此的颜面。
然而,王韵壹却不愿就此收手。
她瞪着香菱,嘟着嘴道:“才不是呢,是那野丫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盯上四哥哥了——”
不过她话还未说完,便被皱了眉头的柳氏打断,“壹儿,胡说什么呢。”
“明明就是嘛,母亲,偏四哥哥还帮着她…”王韵壹丝毫没觉察到母亲的不悦,依然委屈屈巴巴地说道。
柳氏心里那个气呀,然而当着楚修容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沉下脸道:“好了,瞎胡说什么,骆姑娘是你四哥哥的朋友,暂时住在娘娘宫里,她是客人,又比你小,你可别欺负她。”
“母亲,我没欺负她——”王韵壹依然觉得自己委屈。
边上楚修容实在不好再继续旁观,忙跟着打圆场,“是啊,县主,阿羽是睿儿的朋友。她进宫不久,在这也没个朋友啥的,原本我想着你二人年纪相仿,应该玩得来的。是我的疏忽,让县主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