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凤羽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我看你好意思得很!
这家伙的态度实在太欠揍了!
与此同时,扛着柴禾往灶房去的短短路上,乔启睿心里的浪花翻腾得厉害。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个骆家,那就更不能轻易离开了。
显然,骆姑娘自己并不知她自己的身世,所以才有此一问。
她之所以有此一问,必是与上次那货郎给她的小匣子有关。
她将两个弟弟支开,又不愿当着骆二的面再问,显然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看来她的穿越没带原主记忆啊。
所以自己比起她来,还是强了那么一点点的…
他心里想着,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
然再出来时却被堵在了门口。
骆林越像尊凶神似地杵在那,以十分恶劣的语气对他道:“你小子离骆凤羽远点,否则甭管你是皇子还是殿下,照样揍得你满地找牙!”
乔启睿:……
骆二你有病吧?
骆林越说完后就走开了。
乔启睿像被泼了瓢冷水,刚起的得瑟劲儿顿时就没了。
这之后的整个下晌,他被骆林越支使着干了不少的活儿,打水、劈柴、辗麦穗,甚至去村外边搬石头,硬是没给他喘气的工夫。
骆凤羽恼他不跟自己说实话,便也听之任之。
可怜堂堂四皇子殿下,先是被人砍得遍体鳞伤,这好容易才活下来,却又被个毛头小子支使得团团转。
呜呜,天底下还有比他更命苦的皇子吗?
答案:自然是有的,只是此时的他不知道而已。
没有人知道,眼下这小小的隐秘的桃花谷里,三个还未长成的少年男女,将会给这风云变幻的南北朝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变数!
……
夜里,骆凤羽翻来覆去,怎样也睡不着了,索性披衣起床到院里透透气。
谁知已经有人在那里了。
皎洁月光下,少年一袭白衣,慵懒地斜靠在一株桃花树旁,望着渐渐走近的少女满脸笑意。
骆凤羽正要出声。
乔启睿忙对她竖起了食指,示意噤声。
待她离得更近了,才凑到她耳边小声道:“走,咱们出去说。”说着便拉起她的手往大门处奔去。
令她惊讶的是,大门竟然是虚掩的。
乔启睿轻轻一拉,便拉开了一条小缝。
两人很快从门缝里闪了出去。
此时亥时已过,谷里人早都入了梦乡,四下里不时响起唧唧的虫鸣、呱呱的蛙叫,混合着沙沙的风声,委实是个美好的夜晚。
一路走到村口的溪边,二人终于停下了。
“你知道我今晚要出来啊?”骆凤羽忍不住问道。
乔启睿笑了,“是啊,所以我一直没睡,就等着你呢。”
骆凤羽哼了声,开门见山道:“那你说吧,东阳城的骆家,到底什么情况?”
“那你先告诉我,你打听这个干啥?”乔启睿存心想逗她,还摆出洗耳恭的模样。
骆凤羽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爱说不说,不说我回去了。”
乔启睿忙拉住她,“诶诶,别走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骆凤羽心里窃喜,面上却仍板着脸。
乔启睿这会儿已换了副神情,语气缓缓道:“东阳城骆家,那是大夏朝最后一任皇帝——夏炀帝的母家。”
这话一出,骆凤羽顿时双眼睁大。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皇亲国戚的身份。
然而,却是前朝的。
不,等等。
夏炀帝的母家,那不也等于是当今太后的母家?
那自己,岂不跟当今的南晋皇帝是表兄妹?
这个玩笑开大了。
但看乔启睿的神情,这显然不是玩笑。
许是知道她已理解了这层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