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皇帝摆驾离去。焉闻玉自己安静下来,开始思索,魏鄞修说不来了是什么意思。
莫非要开始冷落祝妃?
这又是何计划呢?也不跟她说就走了。
想来是不需要她配合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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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鄞修说到做到,当真是回归重昭殿夜宿,不来朝悦宫了。
周嬷嬷睨嬷嬷不免纳闷,好端端的,莫不是与娘娘置气了?
焉闻玉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闲时读书练字,偶尔挤在小厨房看染菊做小点心。
面对嬷嬷的忧虑,她摇头一问三不知:“他没说缘由。”
“那……娘娘是不是要主动问一问?“周嬷嬷觉得,之前两人那样好,不可能突然就冷了下来。
焉闻玉不去问,“陛下的性子我们都知道,他若有吩咐,早就张口了。”
况且也没听说逮住幕后之人的尾巴,他的大计岂能落空,想必此举是有什么战术。
她这么猜不是平白无故,因为这几天,钱太医被传召得比较勤。
太医出入重昭殿,肯定会惹来许多人的注意,纷纷询问起龙体是否安康。
吕相爷和几位尚书都过问了,钱太医回说只是略感风寒,并不碍事。
早朝如常,龙椅上的皇帝瞧着并没有明显的病容。那么到底是什么毛病呢?
对此最为上心的是太后,去了重昭殿两趟无果,回头就把焉闻玉叫到景明宫来问话。
“皇帝龙体抱恙,你不知道么?”
焉闻玉斟酌着措辞:“臣妾那日与陛下一同用膳,看他并无不适……
“光用看的怎么行,能看出什么?"太后不禁摇头叹气:“孩子大了,总有一些事瞒着哀家,你这个枕边人也不顶用!”
焉闻玉回道:“臣妾愚钝,陛下许是另有打算,不方便告知我。”
万一她坏事了怎么办?
这是她的猜想。
太后一想也是,皇帝自己不肯说,她就是逼问祝妃又有何用。
她头疼得很:“养儿一百长忧九十九……”焉闻玉动手替她斟茶,道:“太后一番慈母心肠,陛下会知道的。”
太后忽然想到一事,拉着焉闻玉坐过来,迟疑着道:“哀家听闻皇帝在宫外置办了一座宅子?”“这……“说的是给她那套么?焉闻玉一时拿不准:“太后所言是哪个?”
“你不必隐瞒,哀家知道你是知情者,"太后瞥她一眼,道:“你不仅知情,你还认识住在里头的女子。”焉闻玉不由愣住,微张着小嘴,不确定她说的是不是冉月棠,或者另有其人?
便听太后夹带着不赞同的语气道:“他莫不是看中了你的小姐妹,在宫外养着她?”
“什么?”
因为太过荒谬,焉闻玉整个人都恍惚了一瞬,然后才摇头否认:“臣妾不知太后从何得知此事,这绝对是个误会。”
怎么可能呢!
太后知道的确实不多,因为藏得太深了,她差点就一无所觉。
“你说是个误会,那么皇帝为何要用宅子养着她?难道不是你不同意让她进宫,所以退而求其次么?”她打量焉闻玉一眼,道:“依哀家看,皇帝待你已是足够好了,给足了荣宠与体面,夜夜宿你朝悦宫,来日的皇后都没这待遇。”
她话里话外想劝她大度一点,又能够理解,被看中的人是自己小姐妹,想必心中难以接受,才阻碍人进宫。焉闻玉没想到,太后自己就能给自己的猜想找补,自圆其说,连心中想法都揣摩了个遍。
她连连摇头:“并不是那样,太后莫要误会,那宅子是陛下赠与我的,我让闺中密友暂住。”
她也没说自己把宅子送给了冉月棠,这其中的缘由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
也不能直白往外说。
太后却是不信,觉得很难说通:“你的好友自幼相识,定是嘉邑县那边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