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帝最亲近的心腹,此行虽然没跟去江东,但是途中发生的小插曲清清楚楚。
掌握了讯息,才方便做好相应的周到安排,保管让主子妥妥帖帖。
像是‘名器’等字眼,染菊不懂,训德当然也会烂在肚子里,不过……
“陛下,可要安排一位教习嬷嬷?”
祝妃入宫至今尚未得到任何房事指点,这怎么能伺候好圣上呢?
“不需要。”魏鄞修断然拒绝。
训德明白了,他特意问一嘴,没有自作聪明,这便是他的生存之道。
揣着双手乐呵呵道:“闺房之趣,自然还是陛下亲自教为好。”
“舌头不想要可以直说。”魏鄞修缓缓抬眼。
“……老奴这就闭嘴。”
焉闻玉要处置惩罚那些作恶之人,买回知夏的卖身契,送她和奶娘一同陪伴爹娘。
询问过焉淮山的打算,他多年来一直有个开食肆的心思,以前好几次都开起来了,生意还不错,但总会被人破坏。
这次待到腿伤养好,他准备重整旗鼓。
“承蒙娘娘与陛下恩泽,我们才有这个本钱,自食其力才踏实。”焉淮山愧疚得很,他自觉拖了后腿。
给不了女儿任何,难道还要一直等着女儿供奉么?
焉闻玉没有反对,自力更生当然好,不过:“别累着自己,多请些人手帮忙。”
她怕爹娘太老实受欺负,得多请几个看家护院的。
有知夏和奶娘相助,想来不会出什么问题,她们退去奴籍,往后奶娘留在焉家养老,知夏到了年岁许配人家,也跟半个女儿一样了。
焉淮山和徐金兰都很喜欢知夏,是个老实孩子,在刘家被磋磨几个月,面黄肌瘦的看着人都心疼。
若非真心相待,早就舔着真千金去了,何必吃这些苦头。
知夏却有些闷闷不乐,小姐给她安排的去处当然是极好的,可是为何不让她跟随侍奉呢?
而且还那般思虑长远,连她往后的去处都想好了……
知夏毕竟陪伴焉闻玉多年,最为了解,她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姐惯来不是操心的性子,如今给安排了一圈,却独独漏了她自己。
她很不放心,冉月棠同样不放心:“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绵绵人如其名,被欺负了怎么办?”
知夏跟着一点头,在后宫里没有可信之人,岂不是孤军奋战?
冉月棠撑着下巴想了一圈,决定让她爹在京城给她安置一个宅子,方便就近联络。
焉闻玉与她二人坐在同辆马车里,眼睛都睁圆了:“这如何使得,伯父的生意都在嘉邑县,你一个姑娘家独居京城?”
“放心吧,他本就打算把生意往京城铺张,不过那里卧虎藏龙谋生不易,没敢轻易出手。”冉月棠拍拍自己:“我虽是女儿身,但自幼耳濡目染,且让我去试试水!”
“祯儿,你要自己经商?”焉闻玉惊叹之余,也有担忧。
冉家是嘉邑县富户,嘉邑县只是京城辖内一个边缘小县,但人口不少,有的是生意做。
冉伯父年轻时也想往京城繁华之处挤一挤,但那地方可都不是寻常人,多的是高门大户,再不济也是权贵的亲戚。
个个沾亲带故,冉家没有根基,守着祖业不敢贸然去搏,一个不好血本无归,富贵败起来快得很!
冉月棠道:“我必须去试试,我爹还年轻呢,万一跟刘坤致一样搞个庶子出来偏心怎么办?”
“你有兄长,自然不同。”即便现在弄出庶子也是奶娃娃,十几年时间太长了。
“我哥就是个没用的纨绔。”冉月棠说起他都要翻白眼了,家中生意全赖父亲,兄长半点用都无!
“确实靠人不如靠己……”焉闻玉拉住她的手:“祯儿,我支持你,若本金不够,我这里有。”
“绵绵如今发达了,我当然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