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反弹回去,正好到了顾窈那里。她挥出球仗,而陈言灵的手还未收回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杆进洞!
余下两球,三个人又重新死咬顾窈不放,她也不再整些幺蛾子,反倒积极地传球。
陈元屏还道她莫不是放弃了,要好好打,却忘了她自个儿是个色盲?
然而这第一球,顾窈传给蓝队另一魁梧女子,进球后还一脸茫然,仿似不大相信传对人了。
第二球,因红队失分彻底癫狂,她索性也四处抢球,捣乱完以后拿到球,径直传给红队守在球门边的姑娘。红队人人眼睛亮起,心骂她果然红蓝不分的同时,又多谢她拱手让分,终于要胜了!
然则,那球却从红队姑娘的手肘下方掠过,被她身侧的蓝队娇小女子接了个正着,一仗打入球门之中!蓝队,赢了!
十个女子扔了球仗,自马上下来,挽着手一道欢呼。最后一分逆风翻盘,让她们如何不激动!
顾窈也欢呼大叫,直道痛快。
林书雪笑看她一眼,从心底里服了。
这女子上场以前便与她说,要演一出戏给她看,她虽不明白,却也静观其变。
后来见她造个色盲假象,又是冲动行事,她索性也演上了,怒斥于她。
林书雪从未想过,一个出身乡野的姑娘,能比上京中人身手更好,甚至头脑转得更快。
她眸光掠过那平静落座于两个激动友人之间的男子,他沉稳自如,只眼底有丝丝笑意。
若是顾窈,这般可爱又机灵的女子,难怪他会倾心。红队那里,则是异常沉闷。
今时不同往日,有陈言灵这么个会武功的校尉,又有庐阳公主这个身手好又身份尊贵的,比之从前可谓实力大大增强,然而她们却败了!
且对手还是那个从乡下来的,对魏家探花郎挟恩图报的粗鄙女子!
一想到她方才在场上胡乱表演,她们便气得牙痒痒。陈元屏虽在这马球赛中屡屡夺冠,却知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了场比赛事小,但不服输事却打了,她道:“咱们谋略不如她们,败了也莫要丧气,下回吸取教训便是。”庐阳公主却气得脸红,她心里一清二楚,若非她方才被顾窈激得屡次发怒,扰乱了场上局势,红队大约不会输。她沉着脸走到顾窈面前,道:“你等着。”顾窈弯眼笑笑。
她发觉,来了上京以后,她愈来愈喜欢微笑面对他人。从前生气得十分浅显,倒显得自个儿没用,如今笑嘻嘻的,反能把旁人气个半死。
果然,庐阳公主脸色一变,狠剐了她一眼,转身往那最高最大的帐篷而去。
告状去了。
顾窈看着她走远,又被围上来的魏娇魏嫣拥住,两人一个接着一个道:
“大嫂!没看出啊,你这么厉害!你不知道,方才那些一门心思押红队胜的人,他们脸都绿了!”“大嫂以后可算出名了,这马球打得好,日后皇家马球赛亦可参与!”
顾窈眼下对甚皇家马球赛不感兴趣,她打马球只为疏松筋骨,若是要给那些达官显贵看,还得束手束脚,岂不麻烦。
魏嫣又有些犹豫,道:“不知公主去太后娘娘那儿,可会有事……”
顾窈腰杆挺硬了些,嘻嘻笑了声:“无妨!”她还得帮太后娘娘缝补罗帕呢!有本事在身,不怕!顾窈眼睛四处乱看,终是在不远处瞧见了魏珩,他朝她微微一笑,做个口型“不急”。
此处女子多,他来也不合适。
顾窈一想到他那一百两银子不但没亏,反而还翻了几倍进口袋,一时心花怒放。
又是惋惜,早知有这等好事,她要把自个儿的积蓄全投进去才好!
她便又神神秘秘地问魏娇魏嫣:“方才你们押我赢了么?”
二人对视一眼,面色尴尬。
就红队那阵营,明眼人都知该选她们,可偏偏出了顾窈这么个变数。
顾窈一瞧,便知她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