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怎的,梁川想到了昨日浅浅的一个吻,他知道那是一个信号,沈清舒正在试着渐渐接受他,他胸腔发闷,步伐沉重的跟着这群人往楼下走去,他求了这么久,沈清舒才愿意对他袒露这么一点点心意,现在却又不得不被他亲手掐灭。
沈清舒回他,“嗯。”
她站起身来,走到卧室,将窗户打了开来。裹着冰雪的寒风将沈清舒的发尾卷起一些,她表情变换了几分,而后轻叹了一口气。
几个小时前,她还在想梁川或许真的是在一点点的改变了,但现在…
她是老师,在彻底入这行前,她也坚信的认为没有教不好的学生,指的当然不是成绩。可八年过去了,她到底还相信多少,便是自己也不知道。
但却知道,她没有能力挽救一个天生品行低劣的学生。同样没有能力让浪子回头。
他们四个人就开了一辆车,梁川没地方坐,又怕他们把新买的那辆车给折腾的又都是烟味,开的是他爸的老款车。
梁川开车,孙超坐了副驾驶。
孙超调侃道,“川,你媳妇规定几点回家了没?别洗脚洗到一半杀过来了。”
梁川咬牙。“没有规定时间。”
“啧一"张明扒着驾驶位的椅背,“别吹牛逼,你媳妇可是当老师的,别晚上罚你抄作业。不一"他露出个自以为男人都懂的表情,“是你交作业才对。”
梁川,”
他握紧方向盘,将厌恶的情绪潜藏在眼底,道,“别说我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说起这事,兄弟还真有事请你帮忙。"张明道,“我妈说想让找个有正经工作的,你帮我问问你媳妇,她们学校还有没有没结婚的老师,大个两三岁也没关系。”梁川忍不住内心翻白眼,自己都没正经工作,倒是希望媳妇有正经工作,道,“她同事都结婚了。”“张明,彩礼钱老高了。老师就更高了。“梁川戳他心窝子,“先让你家赚够钱再说。”
“女人就是拜金。“张明哼了一声,“你媳妇要了多少少啊?”
孙超竖着耳朵听着。
“不知道。"梁川摇摇头,“领证的时候才说吧,估计也十几二十吧。”
反正他是存够了。
而且他去打听过了,沈清舒当时结婚的事没要钱,只想有个孩子跟自己姓。
他都想好了,等他们有孩子了,孩子也会跟沈清舒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