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直接用冷水冲了会发热的手心。
被灼烧过的伤口在冷水的作用下,灼痛感稍微减弱了此。
他默不作声地低着头,洗的很用力。
冷水把手冲的很红。
镜子被溅上水滴,连带着他的耳朵都红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洗好手。
一推开门,就发现容艺背对着他站在门外。门外的大厅里,墙角猩红的监控活跃地转动。将她单薄的身影勾勒出曲线。
注意到她身上穿着他的睡衣,他心里泛起一阵微弱的餍足感。
他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她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长长了些,大概能遮过她单薄后背的五分之一。容艺听见开门的声音,立马扭过头。
皱眉,抬头看他。
但是看了好一会儿,却一个字也没说。
还是游赐率先开口,问:“怎么?有事?”容艺抛开问题目的事,脑子里全是他抽烟的那个画面。义正言辞地盘问道:“你为什么抽烟?”
没什么光线的大厅里,只有监控微弱的猩红色光亮。游赐放开扶门把的手:“我没……
“很爱说谎嘛。“容艺冷笑一声:“当我瞎的?我都看见了。”
“嗯。”
游赐也没挣扎,倒是很乖地应声认下了。
“我本来觉得你是好学生。游赐,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是属于好学生的那种类型。”容艺顿了顿,继续说:
“你见过我哥吧?黎新言,他不学好,跟一堆人混,混这混那的,书没念好,倒是学会了抽烟。”她一字一顿,全是真情实感。
她第一次见到黎新言的时候,他还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高冷哥,后来去念了职高,就开始混,天天抽烟,还弄成了个咽炎。
游赐没说话,很认真地听她说话。
像在挨训。
“我知道你成绩挺好,我本来以为你是好学生的。“容艺捏着手里那本习题册,很生气。
但是她顿了两秒,没再说下去一一她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他抽烟呢?
她也同样不学好,整个高中阶段,她统共也没听多少节课。
而他好歹成绩还挺像样的。
“算了。”
她叹了口气。她管不了,也不配管。
她就安心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够了。
空气瞬间凝结。
他们两个谁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所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游赐垂着眼睛,问。
纵使容艺没继续往下说,他也知道,抽烟,往往总是跟一些不好的意象联系在一起的。这也是他为什么,在容艺发现他抽烟以后的第一时间里,会想到把烟藏起来。他不想让容艺觉得他是一个不好的人。
可他还收慢了一步,容艺看穿了他,她现在一定讨厌死他了。
“手还痛么?”
容艺见他没说话,心虚地顿了一下,没纠结讨不讨厌这回事。
抬眼,看他,问:“家里有消毒用的药水吗?”游赐还沉浸在刚刚那个问题里,没说话。
“问你呢,有药吗?”
容艺又强调了遍。
游赐一直垂着的眼睛突然亮了下。
他点头,语气淡的像水。
“有的。”
“在哪,我给你换。”
“房间。”
房间里。
容艺很快替他消了毒,又简单地包扎了下。看着他手心被烫起的水泡,感叹道:“你这人还真能耐啊,这么烫也能直接按进手心。”
对自己真狠。
说完以后,她抬起眼睛:“再说了,你藏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怕她看见。
游赐坐她对面,没说话。
仿佛又回到了在小平房里,她给他换药的时刻。他看了眼包扎的很整齐的手心,想到刚才那个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像是不死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