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消除了,陶盼再发号施令时还能那么管用吗?先从谁下手好呢?
孟芙唇畔微微勾起丝笑意,狡黠的像只狐狸。翌日清晨。
用完早餐,孟芙拿了盒牛奶走出家门,看到电梯前静静站立的温柏庭。
“怎么不打电话催我一下?“她走过去,按下电梯把手里牛奶递给他。
温柏庭接过,说他也才刚出来。
孟芙“哦”一声,没细究他有没有撒谎,电梯正好上来,两人一起走进去。
温柏庭的车停在楼下,孟芙坐在后座,一手抓着他腰,另一只手抱着他的书包。
早晨还算凉爽,太阳刚冒头,时间来得及,温柏庭没骑快,沿着路边树荫行驶。
十字路口亮起的红灯令他骤然急刹,孟芙没准备,额头磕在他后背,疼的抽气。
温柏庭立即回身看她,皱着眉,怪自己该再小心一点。孟芙被他默默自责的样子逗笑,抬手把他头推回去,“没事的,看路。”
绿灯再次亮起,温柏庭更加谨慎避过车流。人行道上,骑车的男生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背脊挺拔,身后少女白嫩的手臂紧紧环在他腰侧,俏脸微扬着在和男生说话,光影映在脸上皮肤洁白无瑕。
骑车的男生在认真听,严肃的表情逐渐缓和,唇角带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女生怀里还抱着不属于自己的书包和制服外套,倚靠着男生的后背愉悦晃着脚,和谐美好的画面赏心悦目。然而落在段弋眼里,嘲弄烦躁交织在一起,令他心情复杂的久久盯着车窗外,直到那对骑行的身影淹没在人流中,眼底不觉染上阴冷的情绪。
段弋身侧,宋霁言从堆积的资料中抬起头,顺着他久凝的方向落去一眼,女生的侧脸柔和漂亮,眼熟,细想了下记起是纪检部新上任的副部长。
“你朋友?“资料翻过一页,宋霁言垂下眼皮淡声问。段弋收回视线,冷声撇清关系,“不认识。”不认识会看那么久?
瞧着人家有说有笑的样子,脸色越来越阴沉轻易被牵动情绪的是谁。
宋霁言没戳穿他,只是那个女生并不适合他,段弋情况特殊,本身就是个不稳定因素,对情感要求专一纯粹,而刚刚那个女生在他印象里并不符合,一个有野心又善于伪装的人是不会存在真诚这种品质的。
他淡然转开话题,“月考准备的怎么样?”段弋闭上眼开始装睡,当听不见。
宋霁言皮笑肉不笑地警告,“你最好当回事。”孟芙进班时教室里还没什么人,后排只有一个张佑阳,看到她进来眼睛一亮,站起身走过来。
孟芙把书包塞进抽屉,拿出纸巾擦拭干净座椅和桌面,这习惯是来星洲后才养成的,最开始大家态度不友好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弄些恶作剧,胶水、粉笔灰、红色墨水时不时会出现在凳子上,桌面也被人横七竖八写上字。
她没质问过是谁做的,每次都默默擦拭干净,以至于现在已经没人这样做了,这个习惯还是被保留下来。而现在,细心埋下的伏笔该到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她用心擦拭的样子落在张佑阳眼里,人瞬间僵在原地,想亲近她的心被内疚和谴责深深包裹着。
自以为只是个玩笑的恶作剧,却给她带来这么长久的伤害,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们每个参与欺凌的人都已经放下,可当初的那些恶意已经给她留下实打实的伤害,在她那里是永远过不去的。
时至今日她也从未问过一句是谁做的,周全体谅着大家因一时兴起犯下的错,痛苦但仍选择默默承受。张佑阳本以为犯下的错误是可以弥补的,但这一刻发现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现在对孟芙再好又有什么用,她受到的伤害一大半都来自于他,如果有一天她全部知道了,对他该有多失望。
孟芙擦拭干净桌椅,明亮柔和的眼睛看过来,“张佑阳,你有话要说吗?”
“你昨天怎么请假了?“他犹豫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