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为筹码,坐上资本的赌桌,从此再不允许有人低头和她说话。
反正有钱人多得是,带谁赚不是赚。没有张屠户,还能吃带毛猪不成。
“大概是天生反骨,最爱挑战不可能,做些别人做不到的事,看他们目瞪口呆的模样。”孟格桑眉头轻挑,回答的话说得半真半假。
是什么支撑自己站起来?
有趣的是,她并不知道自己还能站起来。
《奔向理想城》是她倾其所有的一场豪赌,赌的是开始也是结束。
如果她没成功,大概不会再有演员孟格桑,只有呼伦贝尔大草原上放牧的残疾姑娘格桑梅朵·嘎达梅林。
胆怯吗?
有的。
如果注定潦草收场,拿着积蓄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当然不好。
武术,演戏,她最爱的两样东西,终其一生可能再没有机会触碰。只要想到这些,心里就像烧着一把火,灼热刺痛,无法平静。
最后还是依照心意行动了。
父母也好,阿梨也好,没有阻止反而尽己所能帮了她一把。
“没关系,桑桑。大不了,以后我养你啊~”20岁的伊梨臭屁的扬起下巴,“我的歌还是挺值钱的是吧?”
作为少有的创作女歌手,华语乐坛新晋天后,她有说这个话的资本。
“好,以后就拜托阿梨了。”
“嗯,都交给我吧。”
所以那部《奔向理想城》对孟格桑来说不只是电影,更是记载她重新站起来的纪录片,也是她曾经孤注一掷的勇气的呈现。
想到往事,一时心生感慨,久久无法平静。晚上权至龙打电话过来,也察觉到了。
“怎么?遇到不开心事吗?跟我说说,可以。”
一段时间过去,权至龙的中文进展不错,能说几句不太标准的简单对话,间或夹杂几句韩语。
孟格桑莞尔:“谢谢至龙,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想起一点过去的事。”
权至龙撇嘴:“不能告诉我?”
“不是,”孟格桑抓抓头发,难得有些赫然,“自己说也太……啊,难为情。”
“好吧,不为难你。”
好奇,但不想勉强她。
只是……
“姐姐竟然会难为情?噗,好想看看你现在的表情~”
这一句太长,权至龙下意识切回韩语。声音又酥又软,听得人耳朵痒痒。
“呀,我也是人,怎么不能难为情?”孟格桑揉揉耳朵,色厉内荏。
“可以,姐姐很漂亮,什么样子都是。”
孟格桑轻哼:“嘴巴倒是挺甜。”
“要甜,怕你生气不理我。”
小孩子一样说得磕磕巴巴,稚气得可爱。
“能屈能伸,不错。呐,今天有特别想学的中文吗?”
“下一站台北,巡演,”权至龙在床上翻了个身,“学几句,给粉丝听。”
“OK,交给我。”
孟格桑最不缺耐心,拿出当年练台词基本功的毅力一个字一个字地帮权至龙抠语音语调,指导他如何正确发声。半个多小时下来,音调果然变标准许多。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这样不行。”权至龙使劲儿扑腾几下,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得跟姐姐见面才行。”
中国人说见面三分情,一直不见面怎么加深和姐姐的联系呢?
要见面,要能看见她,听见她,感受她。
也要她能看见他,听见他,感受他。
只靠电话联系的感情,太脆弱也太浅薄。
台北演唱会上,权至龙标准的中文让cvip喜出望外。哪怕只有少少的几句,他们已经满足。
饭拍传到网上,粉丝们喜气洋洋好似过年。
[龙哥以前说他特长是中文来着,终于有点样子了]
[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