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行走的脚步微微一滞,再开口时,多了些不易察觉的羞涩,“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您是那种不怀好意的人……”
“哈,没事的,毕竟塞罕市这破地,警觉点也正常。”裴氰声音清朗,没有一丝阴霾,“对了,你家在哪呢?你这样子也不好自己走,我送送你吧。”
听她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希利文悄悄松了口气,虽然他也不知道刚才莫名的担忧因何而来,但总归是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咳,就在不远处,因为要上班,所以就在离得不远的地方租了房子。”他有心多说几句,却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
希利文本就不是什么巧舌如簧的人,不然也不至于以他如此出色的样貌在会所待了这么多年工资依旧那么低。
甚至初到会所的时候还遭人抱团排挤,他也不会跟人说好话,也不想与人争辩什么。
反正就是混日子过,工资能维持温饱即可,到了这般年纪希利文也不想奢求什么,平平淡淡就是最好。
希利文没想过会接收到不含任何特殊意味的帮助。
哪怕是如此微小的善意,都让他觉得如鲠在喉,却又无法吐露出一丝拒绝。
或者说,不想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