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城门已闭,不得擅闯!”
城门上的卫兵见一群骑着良马还带着武器的人出现在城门外,连忙搭起了弓箭。"孤乃太子,奉圣命回京。"岁庭衡满身尘土,取下腰间的令牌,举了起来。火炬照亮了他的面孔,城卫长见过太子的容貌,当即吓得软了脚,连忙下令开城门。城门打开,岁庭衡把令牌扔到城卫长怀里:"紧闭城门,天亮之前不能放任何人出城。起精神守门。
金闪闪的龙纹帝王亲临牌刺得城卫长眼睛发疼,他不敢多想,忙叫手下关好城门,打“头儿,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守卫好奇地瞥了一眼城卫长手里的金牌:“方才我见到京兆府也派了好多人出来搜城。
"
"不该我们管的事情不要多问。"城卫长抖着手把金牌揣进怀里,仿佛揣了一个烫手山芋。
理王府。
拂衣再次踏入上次与岁庭衡一起弹奏的院子,仰头看了眼天空,今晚的月色比那夜还要好。
道:“这件屋子里有人住?’
"郡主,这个院子是太子殿下居住的地方。"拂衣注意到院中某个屋子里亮着灯,疑惑“殿下的院子,咱们下人哪里敢住。"王府总管怕拂衣误会,连忙解释:“这间屋子每夜都燃着灯,从未有过例外。”
拂衣眉梢一动,可她记得很清楚,上次她来理王府,这间屋子并没有亮着。"一直都亮着?
"
“也不是一直,是从三年半以前开始亮着。
"
三年半?
那时候岁庭衡只是个小小的皇孙,她也刚掉落悬崖。
她虽有些好奇,但并不打算窥探理王府的秘密。
来,在黑夜里并不可怕,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孤寂。
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一阵夜风起,吹开了这间屋子的房门。屋子里的烛光倾泻出"屋子为何不锁门?"
"回郡主,殿下不让锁,若是夜风吹开了门。"
么字都没有,空荡荡一片。
隔着大开的门,拂衣看到屋子正上方立着一个供桌,桌上摆着一个长生牌,牌子上什长生牌,是给活人离的牌,乞求上苍保佑这个活着的人长寿安康无病无灾,可是不刻字的长生牌又是什么意思?
更何况太子殿下应该是不信鬼神的人,为何会在自己院子里,立一个无字的长生牌?院子外面突然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拂衣诧异地回头,就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站在了院门外。
"殿下?”她有些惊讶。
院门外的人看到她,疾风般跑到她面前,伸手把她紧紧拥入里。拂衣愣,随后放松了身体,反手搂住了他的腰:"殿下,我没事。"好马,一来一回也要四五个时辰。
她傍晚时分才传讯给京兆尹,从京兆府传讯到行宫,再从行宫到京城,就算骑最快的太子能这么快赶回来,不知花了多少力气。
“对不起,我失态了。"急切又担忧的心在见到拂衣完好无恙后,终于慢慢平静下来,想到自己冲动之下做了什么,岁庭衡手足无措地松开拂衣:“你没事就好。"下,先喝杯热茶。"
听他声音沙哑,拂衣猜到他这一路行来恐怕没有停歇过,转身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殿岁庭衡这才察觉到自己满身灰尘,连发冠也有些松垮,伸出手准备接茶杯,发现手心也被汗水与尘土浸染,灰一块白一块。
他怎么能以这样的面貌出现在拂衣面前?
"我、我先去换洗。"岁庭衡仰头把拂衣倒的茶喝得干干净净,闷头跑进了屋子里。看着被太子关上的房门,想着他把杯子也带回了屋内,拂衣忍不住笑出声来。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们纷纷低着头不敢说话,有个胆子大的宫女听到云郡主笑声,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
云郡主笑得......真温柔真好看啊。
岁庭衡再从屋子里出来时,已经白白净净地换了一身衣服,头发还湿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