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仆人。张虎、陈生二人不便远离襄阳,便派手下前来,即是手下前来,那黄承彦也只派家从出面又有什么问题呢。
问题就在,这群宗贼原来本不过是江夏庶民,因聚集成众成了一方势力,得志后便总想彰显气派。襄阳无人接管,荆州刺史王叡干脆避而不谈,其手下竟然也越来越嚣张,实在是没有自知之明!
一时之间,襄阳城内尽是襄助黄氏的声音。
黄承彦巧立名目,城内的几个大族,黄杨两家有旧,蔡黄乃是姻亲,而别家所遭遇之处境与黄家没有分别,往日里有没有利益纠纷暂且不谈,面对宗贼强兵,却绝对是一体的。
而黄承彦自己的名声在民间其实不显,因他既不讲经学教人为官做宰,又收徒严苛,不肯有教无类。
但他虽不如杨庞等人因广讲经学而备受追捧,但庶民百姓却不肯说他一句坏话,盖因黄家的田庄厚道是乡里乡外众人皆知的。
此事一出,你一个外来的兵痞子是有什么能耐叫黄家家主对你点头哈腰。
而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张、陈二人也难以下台,这事就在城里这么僵持了下来。
“贤弟鲁莽,倘若那二人性情乖张不惧人言,甚至恼羞成怒伤你性命该如何······”
庞德公听到这摇了摇头,满脸的不赞同。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天下各地拥兵自起,朝廷根本无力平复,便是震慑力都不存一二。
杨家跟随黄父一同回来的私卫柳廷也道:“我家郎君也是这么说的,对郎君这番任意妄为很是不赞同。”
任意妄为?黄承彦撇了柳廷一眼,这一看就是这小子自己心里想的,斜着眼“哼”了一声。
柳廷跟瞎了聋了一样,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镇定自若:“僵持近一个月,恐怕张虎、陈生坐不住时,郎君用此前送给我家主做礼的最好的新纸,写了八个大字送与二人——”
黄月英和庞老师一大一小对视一眼,柳廷也不卖关子:
“偏听则暗,兼听则明。”
庞德公微微愣了一下,这是桓帝时王符王节信《潜夫论》里劝谏君主亲贤远佞的话化用而来。既劝谏君王,难道?庞德公不由问道:“你观陈生、张虎等人可有······”
黄承彦嗤笑一声,“那二人盘踞襄阳不出,城内也只敢动动嘴耍花架子,哪里有这样大的野心。”恐怕这句话出自哪里都不知道。
但总归是给了二人一个台阶,据说两人处置了乱说话的兵卒,并将那八个大字细心装裱,就挂在了如今空了,被他们强占了的县衙的大门上。
“你那纸,如今在襄阳城内煞是有名,可是你爹我一力破二虎的证据······”
“阿父!”
什么!黄月英惊喜地大叫出声,好家伙,这可真是亲爹啊,这么远他都能给她把事办了,绝了,让他给装到了!
柳廷转过身,英武少年笑眯眯地看着兴奋不已的黄月英:“女郎,我家郎君遣我前来,便是要谈一谈这新纸的事。此前我家郎君想与黄家主相谈约定,但郎君说造纸一事是女郎之功劳,也是女郎的责任,今日只好特地遣我上门相商了。”
黄月英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虽然黄老爹一副不过如此你没出息的样子,但黄月英决定都原谅他,有本事的人有脾气那是应该的啊!
“好啊好啊,那我们······”
“好了……”黄承彦嫌弃地看了女儿一眼,“无论什么事如今都不急,我们一路赶回来朝食都未用,先用了午膳再说·······”真是一点都沉不住气,他转手拉着女儿后背的衣襟把人带走了。
黄月英带着柳廷去了蒲园视察了他们的工厂,并将这段时间研发的各类纸张一一摆出来让柳廷验看,有货的没货的和暂时没货的都要说清楚,成本计算她两个月前就交给了菖蒲,并且进行了产品的分类定价,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