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岗位重要吗?不重要!在本朝,出身才是最重要的。
印公子把什么都打听清楚了,还敢如此大包大揽,其家族势力必然在乌拉那拉家之上。
像她们这样的小人物跑断腿,也不如上位者一句话来得便宜。
至于姑娘说的什么买院子买田庄,全都是孩子话。
她们眼下连温饱都成问题,拿什么买?
如果能托了印公子的福,拿下田庄,哪怕拿不下田庄能拿下小院呢,她们一家几口将来的日子也不会难过。
原身还是个孩子,常妈妈更像是家长,她都给印公子道谢了,姜舒月再拒绝,多少显得有些不识抬举。
到时候买院子买田庄也是要惊动乌拉那拉一家,大不了她将来把钱给印公子便是。
说实话,原主被那一家人害死,姜舒月宁可把银子给照拂过原主的印公子,也不想便宜了乌拉那拉家。
话赶话说到这里,姜舒月也跟着常妈妈提前向印公子道谢,并表示:“我不会白拿公子的好处,等我赚到钱,会把买田庄的银子还你。”
她不知道印公子的出身,想着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能白占别家的便宜,总要花钱买。
更何况乌拉那拉家并非平门小户,至少原主的叔叔官位不低。
左不过是印公子出身高门,由他出面买,价钱可能比她自己买便宜些。
太子连皇上的胡都敢截,别国进贡的宝马,说抢就抢,跟乌拉那拉家要个小田庄,都算给了他们家巴结自己的机会。
对方还敢收钱?
见傻姑娘会错了自己的意,太子一摆手才要放狠话,话头却被四阿哥截去:“价钱好说,等事情办妥自会通知姑娘。”
太子摆出去的手飞快收回,尴尬地挠挠头,又点点头。
差点说漏嘴。
姜舒月最怕欠人情,见他们肯收钱,悬起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临走的时候,四阿哥向姜舒月要了一整盆绿花菜,说要拿回家去养。姜舒月告诉他绿花菜是菜不是花,且已经长成,养不住。
“那我拿回去吃。”四阿哥坚持。
花缸和竹筛盖子本来就是四阿哥的,人家又答应帮她买田庄,连吃带拿也不过分。
“印公子可要拿些?”给印四拿了菜,总要问一问“活菩萨”的意思。
“活菩萨”摆摆手:“给老四就行,我想吃去找他。“
又改口:“不对,我来找你,找他顶多蘸酱吃,暴殄天物。”
在回去的路上,四阿哥担忧地问太子:“二哥回去打算怎么办?”
不用说得很明白,太子也清楚四阿哥的意思,问他回去如何面对震怒的龙颜。
该怎么面对怎么面对呗,大不了挨一脚,汗阿玛总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就圈禁他。
想到噩梦中真实到可怕的情景,太子冷下脸。早晚都是圈禁,不如现在就及时行乐,把想做的事都做一遍,也不算白来人间走一遭。
如梦中那般窝窝囊囊地活一辈子,他宁可不做太子。
觑着太子脸上的神情,四阿哥放缓了声音给他出主意:“汗阿玛昨日回宫,风尘仆仆,应是星夜兼程赶回来的。汗阿玛为什么会提前回来,想也知道与那些流言脱不了干系。”
太子闻言冷哼:“父子一场,汗阿玛总是愿意相信别人,而不是自己的儿子。”
“二哥心里的苦,我都知道。”四阿哥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抬眼望向远处的路,“可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千万不能让汗阿玛知道。”
“知道了又怎样,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
话是这样说,可太子心底的小火苗蹭蹭蹭地往外冒,根本不受控制:“父子之间如果连真心话都不能说,还算什么父子!”
天家向来只有君臣,哪有父子,四阿哥在心里冷笑。他几岁上就明白的道理,太子都快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