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低下头避了开来。
他唇边莫名勾起一抹笑意,她这样的反应在他眼中实在可爱,令他想起了年少同父皇寻猎时曾在林间错失的那只小鹿。
他本已挽弓瞄准了那只突然从深林中窜出来的小鹿,可是在那双茫然无辜望向自己的明亮眼眸中,不知为何他又放下了弓箭,任那只鹿转身跃进了山林,之后他数次经过那片丛林,却再未见过那只小鹿的踪迹。
时隔多年,他本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那只小鹿的眼睛,不知为何看到她却又想了起来,一股莫名的遗憾与不甘悄然在他心中开始生根发芽,而他此时还未有任何察觉。围猎开始,众多皇子与随行侍卫一同纵马跃进深林,箭雨落下,在平静的丛林卷起一阵腥风血雨。他下意识注意到云沂离开的方向,本想往另外一面深进,手下却仿佛不受控制,驱使着口口的马鬼使神迷般奔向了女眷停留之处。
那方猎物很少,四周又有侍卫看守,比林中安全许多。见本该深入林中的陛下突然出现在面前,女眷们纷纷不知所措,惶恐不安地低身向他行礼。他身居马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了一周,却并未见到她的身影。“朕命你们护卫好此处,如今看来似乎少了些人。”侍卫在他的注视下浑身颤抖,忽然有一个不知谁家的女眷开口道:“奴婢方才看见晋王府上的宋侍妾一个人往西边去了。'
原来她姓宋?这么一个诗意朦胧的姓氏,倒如同她给人的记忆一般。
在众人忐忑的目光中,他纵马朝西边奔去,终于在一条小溪流边看见了她的身影。他隔了一些距离便停下了马,并没有上前,只远远望着她的纤细的背影,而她孤身一人沉静地注视着水面,竟然显得有几分落寞。可身边的侍卫不知他心中所想,出声打扰了这场寂静。“陛下,此处位于猎场外围,能打到的猎物实在稀少!”她似乎才发觉到有人来到了此处,蓦然回首,一双闪着碎光的琉璃双眸就这样撞进了他的眼中,微风卷起了她的长发,细长的发丝撩拨在她的脸上,而她整个人都仿佛要融化在了日光中。
只那么一眼,就让他从此以后夜不成眠。另一便的浴间里水汽弥漫,温度也比外面要高上一些。禅真被放进温暖的水中时,不禁舒服地谓叹了一声,身上的酸涩也似乎减轻了一些。
下一刻,对面突然传来了另一道"哗啦”的水声,禅真挣扎地张开眼,迷迷蒙蒙地看见陛下也赤身进入了水中,她心中一惊这下什么睡意也没有了,双脚下意识扑腾了一下想要从水中起身,无奈刚行过房事四肢酸软,这一动作反而使身体失去了支撑向水底沉了下去。
“当心。”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从水底托了上来这一扑腾浴池中顿时水花四溅,一缕一缕的湿发贴在她迷茫的脸上,水珠从发尾一滴滴地滑落,使她的脸庞显得越发凄艳,仿佛从水底爬出的精怪。
陈定尧见此美景忍不住动了动喉结,念着她到底初经人事勉强将心底的欲念按了下去,怕她迷迷糊糊地再滑进水中,于是借着臂膀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前,用自己的力量做着支撑。
“现在不困了?”他伸手将她额前的湿发拨到身后,贴着她小巧玲珑的耳边问。
他们这般几乎是皮肉相贴,他说话时的热气喷在她的耳边,将那朵白玉一般的耳朵熏的通红一片。禅真这时清醒过来,回想起先前的亲昵,双手捂住了脸根本都不敢抬头看他。
瞧见她这么一副羞愧难当的模样,陈定尧轻笑一声并未再多言,只是抬手帮她揉了揉肩膀。
陛下的手艺是极好的,禅真原本还觉得身子有些酸痛,渐渐的也得了趣身体放松下来,忍不住在他的动作下轻声哼哼起来。
正觉得舒畅之时,陛下手里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禅真头轻轻向后一歪,靠在了他的颈弯里。“怎么了,陛下?”
陛下轻吻了下她的耳垂,声音低沉沙哑:“禅真,朕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你别再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