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拆穿云月,“还有时间,我再多练练吧。”这一练便是到了傍晚太阳落幕,陈定尧走进来时,她还和云月头挨着头,眼睛紧紧盯着她手上灵活翻飞的针线,一瞬也未移开眼。
陈定尧不觉笑了,“在忙什么呢?”
禅真与云月这才反应过来,禅真不想让陛下知晓自己正在为他准备生辰贺礼,有些心虚地拽过一旁的绸布将整张桌子蒙了起来,上前抱住他一只手目光闪烁道:“只是一时有了兴趣想要学一学刺绣,陛下怎么来了也不让通传一声。”
总是这样悄摸摸地吓她一跳,幸好她反应足够快。云月没意料到自己竞然见到了陛下,她头也不敢抬“扑通"便跪下了,声音都有些发抖,“奴婢拜见陛下。”陈定尧没在意到她的存在,只是顺势揽住了禅真的腰,笑道:“怎么?怕朕撞见你做坏事么?”禅真轻哼了一声,“妾身才不像陛下会偷偷做坏事。”她说完,看到云月还跪在地上,便向她温声道:“今天先到这里吧,绿珠你替我去送送她。”
云月自始至终没敢抬头向陛下望去一眼,直到离开了凤栖宫,耳边也只听到了陛下和贵妃亲密说笑的声音。禅真一边拉着陛下吸引他的注意力,一边向旁边的红玉示意让她赶紧把桌上的东西都收起来。她才刚学个半吊子,可不能让陛下发现了,她想等自己绣出一件满意的衣物,再在天寿节当天亲手送给他。
陈定尧只当作没看见她的小动作,虽然他私下随便找个宫人问一问便能知道她在筹划什么事,可既然禅真想要瞒着他,他也不会强求,哪怕禅真密谋着弑君篡位,他也会把脖子亲自递到她的剑刃上。
禅真向他问起天寿节的准备,一脸苦恼:“陛下怎么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下个月就到了,妾身现在什么准备都没有。”
陈定尧摸摸她紧皱的眉心,“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宫中已经举办过这么多次了,你吩咐下去一切照常准备,下面的人自然会按吩咐做好。”
禅真掀眸看了他一眼,“陛下的诞辰怎么就不是重要的事了?”
若是连天子的诞辰节日都算不上重要的事,那什么才算?
陈定尧微微一笑:“与禅真相比自然不算重要,等到禅真生辰,朕才该好好操办一番。”
陛下又在甜言蜜语,可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让她心中涌出了一股甜意,原来她对陛下这么重要啊,连陛下的诞辰都要排在后面了。
“妾身的生辰还早着呢。"禅真是冬天出生的,而现在才刚刚入夏,还有大半年的时间。
陈定尧眼中流露出一丝怅意,禅真生于冬日,前世亦是在一个大雪天离世。她在这世上来的干净,去的也比任何人干净,不带一丝牵挂,也不给活着的人留一丝念想。所以他承受不住,也随了她下去。
幸好他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他不觉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将她扣的更紧了一些。禅真有些吃痛地伸手略推了推他,抱怨道:“陛下,您弄疼妾身了。”
陛下什么都好,待她也温柔体贴,只是偶尔控制不住会显得有些霸道粗鲁,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溶入到骨血里一般。
陈定尧回过神,松开手替她揉了揉腰:“朕知错了,禅真莫怪。”
禅真也没有真的生他气,陛下其实力气并非真的很大,只是她身体太过娇柔,稍用些力就能留下一道淤痕。每次她感觉到有些疼痛时,只要发出一丝呻「吟,陛下就会自觉放轻力道,转而更加温柔地安抚她,直到她也渐渐受用起来。
“妾身与陛下说正经事呢,"话虽如此,她却控制不住依赖地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与他面对面道,“妾身还是第一次主持这样大的宴会,要是办不好到时候丢的可是陛下的脸面,别人都要质疑起陛下选贵妃的眼光了。”陈定尧享受着她对自己的依赖,心中生起几分琦念面上却不动声色,“朕的面子与禅真比起来可不值一提,再说…“他扣住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