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为陛下准备好了居所,劳陛下这些时日在臣府上暂且居住。”
陈定尧这时心情不错,便畅快地点点头:“在前方带路吧。”
“臣遵命。”
叶文远引着帝驾前往府上,又亲自将帝王带到之前便备好的院落,一路上他不停观察陛下脸色,生怕陛下对他的布置有任何不满。所幸陛下今日似乎心情不错,并未提出什么意见,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安置完帝王一行,天色渐暗,府中管事过来禀报晚上的宴席已经备好。叶文远避开皇帝,小声询问:“后院的那些美人可都备好歌舞了?”
管事面露难色:“宋姑娘那边好像出了些问题,秋月刚刚来说不知是谁把宋姑娘原本的舞衣给剪坏了。”
叶文远顿时冷了脸,“左不过是那些女人勾心斗角,之前不是吩咐过宋姑娘那边要多注意点,晚上宴席结束你自己去领二十大板。”
“是,老奴知错。”管事点头哈腰,不敢有半分怨言,“那今晚上还让宋姑娘露面吗?”
叶文远沉思片刻,宋姑娘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美人,肯定是要进献给陛下的,但是时机还得再挑下,必须要让陛下一眼相中带回宫去这才有意义。
“再安排吧,今晚先让其他的出来。”他挥挥手,不等管事转身又叫住,“宋姑娘那边你再亲自去安抚一下,叫她不要多想。”
他在这江南道已经做了太久的太守,想要再往前一步就看这次接驾能不能合陛下心意了。
“是,奴才遵命。”管事不敢耽搁,立马赶去了宋姑娘的小院。里面秋月抱着被剪坏的舞衣一脸愤恨,而宋姑娘本人神情却是淡淡的,看不出有多失落。
他把宋姑娘今晚不用去侍宴多事交待清楚,便看秋月立刻红了眼,为自家姑娘谋不平。
“那姑娘就凭白错失了这个机会吗?分明是她们嫉妒姑娘故意剪坏的,怎么她们还能去侍宴我家姑娘却坐了冷板凳?”
秋月心中愤恨,这些人平时排斥姑娘也就算了,在这种紧要关头竟然还使奸诈手段。她知道姑娘出身低,如果错失了这次机会不知道又要被送往什么地方,姑娘明明性情和善,怎么那些人就非要为难她呢。
“哎呦秋月姑娘您可别这么说。”管事怕宋姑娘误会钻了牛角尖,连忙解释,“太守大人的意思是再挑个合适的时间让宋姑娘单独亮相呢,凭宋姑娘这容貌,只要她一露面其他人哪有什么机会。”
秋月还想争辩,万一陛下今晚就看上侍宴的哪个姑娘了,即便后面她家姑娘再露面不也是晚了人一步。
禅真却轻轻拉了下她示意她冷静下来,然后轻声细雨地对管事道:“禅真知晓了,劳您转告太守大人,禅真一切都听从大人安排。”
还是宋姑娘好说话啊。管事朝她一鞠躬,“多谢宋姑娘体谅,奴才这就回禀大人去,您这边要有什么需求,也都尽管跟奴才说哈。”
等他离开,秋月忍不住和禅真抱怨。
“姑娘您就是太心软了,这种事她们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谁知道下次她们又会使什么绊子呢。”
禅真朝她莞尔一笑,“好啦,我都不在意你怎么气成这样。”
说实话,她们这么做反而合了她的意,她本来就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献舞,到现在都还没做好准备。而且听说陛下性情不定喜怒无常的,她还害怕自己在献舞时露了怯,反叫陛下不喜。现在她巴不得那天越晚到来越好,光一个太守大人都气势那般大叫人害怕,陛下啊,全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又该是多么吓人。
“姑娘!”秋月还是不满。
禅真抱住她的手撒娇,“秋月,你知道我胆子最小了,我实在害怕见到陛下,你就让我再多做些准备好吗?”
她惯会利用自己容貌上的优势,眉头轻蹙面露祈求地看着她,被那双秋水似得眼睛望着,秋月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脸上飞过一抹薄红,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