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得认成干儿子。想通一切,徐助感叹一声“服了”,两眼一闭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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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了好一阵,吃过止痛药,没过多时,李佩央就醒了。自从有了遥遥,她的睡眠变得很浅。
睁眼时,枕侧果然有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在盯着她看。
“不睡了吗?”李佩央抱住女儿,手背搭上她额头。没有发热。还好。
小姑娘在她温暖的怀里蹭了蹭,忽地问:“妈妈,这里以后是我们的家吗?”
李佩央没有直接回答她,只问:“遥遥喜欢这里吗?”
她在妈妈面前从不撒谎,“不喜欢。”小遥遥闷声说,“我还是喜欢从前的家。遥遥和妈妈的家。我想回挪威。”没有今天这个“怪爸爸”的地方。
“好。”李佩央毫不犹豫地答应她,她坐起来,轻松抱起女儿,往楼下走,“遥遥喜欢哪里,我们就住哪里。”
“不过,要等你病好才行。等你病全部治好,我们就回奥斯陆。”李佩央亲亲她的脸蛋,“妈妈再带你去Nordmarka滑雪。”
“一言为定。”小姑娘病恹恹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要拉钩钩。”
李佩央配合地牵住她的手,笑说:“嗯,拉钩。”
“那接下来,我们想想晚上吃什么好?”母女俩有说有笑地走进厨房。冰箱里有新鲜的食材,李佩央看过了。
那个人,他的安排从来都很缜密,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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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庚礼是在李佩央煮面的时候进来的。他看见厨房的灯亮着,便没有走大门,走的侧门。
李佩央回头看见他站在那里拎着几个袋子,很是意外。他怎么都不敲门?“你来,有事吗?”按照从前的规律,这个时间是他应酬最多的时候吧。
有事。他本来订好餐厅,想接他们俩去吃饭的。
周庚礼看了眼锅里正在煮的面,没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电话卡,放在岛台上。
“国内的电话卡。”
李佩央没接,“我有。”她回身继续煮面。
她什么时候有的?在机场,他没给她机会去办电话卡,刚刚离开,他也没在这里留车。难不成她带着孩子打车去办的?
煮好面,李佩央回身取碗,就看见了周庚礼在沉默地看她。
不信?“我一直都有一张国内的电话卡。出国前办的。”李佩央边挑面条,边解释了一句。
她一直都有一张电话卡,但不是原来那张。因为那个号码,周庚礼还记得,早都成了空号。她有别的号码,他不知道。
很好。他不知道的事,又多了一件。
李佩央把面条放在盘子里,夹断几段,再放进女儿碗里,方便她等下吃。周庚礼就这样全程静静地看她做这些。
出于礼貌,李佩央该问他一句“要不要一起吃点”,可他来得晚了。面条熟了他才到,再给他煮,会耽误宝贝的吃饭时间。所以李佩央选择不问。
她不问,周庚礼倒是问了,“你就给孩子吃这些吗?她需要营养。”
“...”李佩央没说话,掀开旁边尚有余热的锅盖,从里面取出一盘早就炒好的虾仁西蓝花。
周庚礼:“...”
闻到香味的某只小馋虫在这时跑进餐厅,很大的声音喊“妈咪”。结果,一抬头,她撞见了上午的“怪爸爸”。
偏偏周庚礼看见她,总是不自知地从眼神里流露出期待。
不喜欢他。小遥遥鼓着两腮,看着他退后了一步。
“遥遥,要懂礼貌。叫人。”李佩央把她抱到座椅上,顺便叮嘱。
“哦。爸爸。”小遥遥叫了一声,接着就扑到碗边了,“Yummy!”
母女俩如出一辙的敷衍,周庚礼却笑了。他把袋子拎起放到一边,“遥遥你喜欢什么玩具?我买了娃娃和赛车。”
有玩具!遥遥看向李佩央,“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