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虚的,拿点实惠的来。我在这孩子身上付出了很多,你给点酬劳,从今往后,你认不认这个儿子都与我无关。对了,关于酬劳,你要斟酌着给,如果你要给他们一家人重新安排住处,那可以少给一点,若你还让他们住在这院子里,种着我分给他的地,就多给些银子把房子和地买过去。”高木头傻了,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若是没听错的话,亲生父亲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认他,而是让他日后好生伺候养父。
而养父话里话外只想要银子,并不想要他伺候。总之一句话,都在嫌弃他,都想和他撇清关系。许秀才颇有些无语,他来的时候,确实是想过给父子二人一些银子,一是为了感谢高火生帮他养孩子,顺便封口,二来,高木头到底是他的亲生儿子,不管长得好不好,那也是他的血脉,给一笔银子,也算是做到了一个父亲的本分。
不过,高火生主动讨要与他主动给出银子,完全是不一样的。
他以为自己掏出了银票之后,父子两人会拒绝,然后他强行送出,父子两人再对他感恩戴德。
现在倒好,高火生主动开口,成了他不得不给。听那话里话外,好像给了银子也还不清这份养育之情似的。“瞧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养孩子就是为了拿好处呢。”
温云起坦然问:“不然呢?我家里都要穷得揭不开锅了,做事自然是希望有所回报。原先指望高木头给我养老送终,后来发现他指望不上,如今能够将这些年的辛苦变现,那我肯定是选择银子呀。”
“你这……品德一点也不高尚。”许秀才满眼鄙视。温云起声音拔高:“我再不高尚,也没有在外头搞出孩子来丢给别人养,哪怕我妻子不生,我也对她一心一意。″
这话就如一巴掌狠狠扇在了许秀才的脸上。许秀才面色青白交加,世人对读书人品行的要求要苛刻一些。人家一个乡下种地的都知道要对妻子忠贞,而他却违背律法也要生下孩子,还生而不养…这么一算,他确实是没有指责高火生的资格。
话不投机,凑在一起只有争执不休。
许秀才不愿意在这个院子里多待,也懒得与他们分辨是非对错……他是读书人,不可能辩不过一个乡下庄稼汉。但是,真没必要争执下去,赢了又能如何?“你想要多少?”
温云起上下打量他:“我看秀才老爷这一身行头不便宜,想来是个家境富裕的,我相信秀才老爷一定不会让我吃亏。”
许秀才心头憋闷,这话意思很明白,给少了不行!他原先准备给高家二十两银票……在乡下,这已经不是一笔小钱了。
想了想,他将那张二十两的银票掏出来:“你们乡下养一个孩子,肯定花不完这么多。剩下的,就当是谢礼。”准备给父子两人的银票给了高火生一个人,想来应该够了。
温云起嗤笑:“高木头学的木匠手艺,那是我到处低声下气跟人求来的关系,如今高木头自己手头都不止攒这么多银子。你是秀才老爷,读了那么多的书,不可能不知道一个手艺的价钱。”
许秀才听出来了,高火生这是嫌弃银子少。于是,咬咬牙再给了十两。
倒不是他觉得高火生应该收这银子,而是不好与之争执……如果父子俩是那种好糊弄的,胆子小的,他还真不愿意将银子送给他们。
温云起再次收了:“房子和宅子你们要吗?”言下之意,如果高木头继续在这儿住,那就还得给买房子的银子。
许秀才烦透了,直接问:“你到底要多少才满意?”温云起心里盘算了一下:“给六十两,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再找谁的麻烦。”
许秀”
他身上所有的银票都拿出来了,还有三四两散碎银子,这些要拿来当做回城的盘缠。
他目光落到高木头身上:“你拿三十两!”高木头傻了,万万没想到居然自己也要出钱。许秀才强调:“这是付养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