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高峰回報,楚莊主仍是在蘭馥苑,不過小姐仍是沒有放手。
蘇子修讓高揚去讓曹永琴安排一下遲來的晚膳,父子結束了書房的對話,各自回房。
蘇鴻濤剛踏入房中,岳若瑤便隨後進來了,『老爺。』
蘇鴻濤看著自己少年結髮的妻子,原本烏黑的秀髮夾雜了幾根白絲,有些礙眼,眼眶泛紅,臉上疲憊,很是心疼。『瑤兒,辛苦你了。』
『老爺,我不辛苦,是心疼。』岳若瑤接過蘇鴻濤的披風,遞給秦嬤嬤。
『雪兒上次墜馬,好不容易將身子養回來了,這次又遇襲,要不是楚莊主,雪兒怕是??』岳若瑤忍不住還是哽咽。
蘇鴻濤攬著妻子,『好了,大夫不是說雪兒沒大礙了,這事我們會調查清楚,也要好好感謝楚莊主出手相助。』帶著粗繭的手輕拭岳若瑤臉上的淚珠,嘗試著轉移話題,儘管這個話題他並不喜歡,『妳跟我說說,那楚莊主對雪兒可是有意思?』
岳若瑤想起在房裡看見的一切,如實地將一切告訴蘇鴻濤。兩人都覺得甚至不可思議,依他們所知,兩人從沒見過面,就是收過兩次禮物,怎麼會有如此信任,雪兒是這麼的依賴楚莊主,這中間一定有他們不知道的事。
『女兒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岳若瑤靠在蘇鴻濤的胸膛上輕嘆,大手輕輕的撫在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或許是疲累,也或許是安全感,岳若瑤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今日的晚膳曹永琴命人送到蘭馥苑,因為蘇晨雪依然抓著楚天翊的手指不放,無法離人。衛風拿了茶几,將一盤一盤簡單但精緻的晚膳放在主子身邊,讓楚天翊單手用餐。
月亮高升,岳若瑤剛剛小憩了一下,起身用了晚膳,然後去了一趟蘭馥苑,楚天翊仍在蘇晨雪的房裡,這令她一時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老爺,這該如何是好?』
『雪兒手仍不放開嗎?』蘇鴻濤緊皺著眉頭。
『是啊,明明看起來已經鬆了許多,所以我試著再將雪兒的手扳開,可一但碰到,雪兒卻又緊緊抓住,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無奈之下,離開時,偷偷命春梅和夏竹必定要寸步不離,不好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哎,如此一來,待這事過去,為夫會跟楚莊主談談的。』蘇鴻濤為了女兒的名聲,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
『老爺!您這是??』岳若瑤沒有想到蘇鴻濤會有這等反應。
『今天睿兒跟我提起,我才想到,咱們的雪兒已經十六歲了。』蘇鴻濤嘆了一口氣。
『楚莊主看起來的確是人中龍鳳,但他們倆是什麼意思,這我們都不清楚,若這樣跟楚莊主提起,會不會太冒犯了。』更何況岳若瑤希望女兒能嫁的是真心愛她的人,不想這樣糊里糊塗的就談下女兒的婚事。
『我們待雪兒醒來,再問問她的意思,好嗎?』
『好,聽妳的,可你也得讓下面的人將嘴守好了,這是有關雪兒的名聲。』蘇鴻濤很是擔憂,也就同意岳若瑤的意思。
『這我知道,我早就已經吩咐下去了。』岳若瑤正要伺候蘇鴻濤梳洗。
蘇鴻濤自己接過帕子,『我自己來吧,妳也累了一天,趕緊休息吧。』
少年夫妻老來伴,蘇鴻濤雖然是個武人,但他的溫柔都給了岳若瑤,直到現在,蘇鴻濤還是數十年如一日,甚至有時候還會幫岳若瑤洗腳,當然這種閨中情趣,旁人自是不知曉的。
楚天翊坐在床沿閉目養神,他的手指忽然被緊握,楚天翊睜開眼,看見蘇晨雪漂亮但蒼白的小臉,緊皺的眉頭,臉上看起來很不舒服,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開始高燒了。
開口喚了守在不遠處的春梅和夏竹,讓她們拿烈酒來幫蘇晨雪擦身退熱。
無須再說明,楚天翊已經主動的讓衛風再把自己的雙眼矇起來,背過身去,君子的行為,讓春梅和夏竹對這位斷天山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