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不想平日憨直可爱的风雀竟有这段往事,宋照岄怔然。
“如今有梳雾姐姐来了,又得了娘子赠的名字”,言至此处,风雀瞥了眼梳雾,竟不知哪里来了点酸意,“不若娘子一并取了新名,叫来也方便。”
宋照岄先扶了风雀起身,她想问问风雀母亲现今可好,又怕触之伤情,沉默良久道:“你一向灵动率真,我从未想过这背后竟有如此坎坷,‘风’之一字恰如你,若不嫌,便取绾风二字罢。”
“绾风谢娘子赠名!”谢罢又欢欢喜喜挽了梳雾去,宋照岄不由失笑,说她七情上脸,却又藏得住心事,若言波澜不惊,只怕熟识她的人都要摆手。
两人自去收拾寝屋,宋照岄独坐在房中。这几日心灰意懒,全赖仇恨之火熊熊不灭,才撑住她自欺欺人地度过一日又一日,实则早已油尽灯枯。出门周游一番,见了几个心火不灭之人,现下反而好多了。
绾风不提,那万娘子既也是被救,自有一段心酸,却活得如此铿锵,一女子自立门户已是不易,还未有丝毫犹豫,拔刀相助,救他人于水火。再说梳雾,父母虽在还不如不在,自幼艰难求生,从无依靠之人,如今恩断义绝,也能断尾新生。
思及此处,她又想起往日,做父母的女儿时哪里想到有今日,现下庇护自己的金塔已塌,若仍把己身拘在这个贵女的壳子里,只怕挡不住一点凄风苦雨。宋照岄就如此时而自我勉励,时而悲从中来,倚着窗棂待日光推移。
正暗自垂泪时却见绾风风风火火进门,扶了她要往正院去。
“这么急是何事?”
“高大娘子来了”,见宋照岄不明了,绾风也顾不上解释,忙带着宋照岄快步行去。
只不过话音未落,就听见正院传来一阵笑语喧哗,居中的那人正笑看着她们:“哪里来的神仙娘子,怎么不叫我来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