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农场很不平静,大家中午饭也不吃了,这些群众都走了出来看热闹。
挖机所到之处,两边围满了人。
其他几个分场听到消息都来看热闹。
一辆大型挖掘机缓缓驶入白云农场,它的前方,一辆敞篷吉普车在给它引路。
挖掘机轰隆轰隆驶过来,威风凛凛,十分霸气,一些干部和知青们开始研究计算这玩意儿能抵得上多少人力。
到了二分场一连队,车子停下,小孙跳下车,
“段师傅,停停停,挖掘机停在这就可以了。”小孙大幅度地挥着手。
场里计划从这里开始挖。
机器上坐着的段师傅点点头,随着挖掘机机械一声响,这个庞然大物慢慢停下来。
段师傅一下车,就被围观的众人拉着不停问问题。
贺有桓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快被群众淹没的段师傅。
这地方荒凉,土也硬,一锄头下去虎口震得生疼,那土也没松上半分,让人痛苦又失望。幸好前段时间一直下雨,土地表面松软了几分,干活也轻松了一点。
这些下乡知青和各地干部们来到这一直累死累活地用担子扁担挑土,用锄头铲子挖地,成效却一般。如今看到挖掘机来了,简直比看到亲生父母还亲。
青云农场最近用不到机械,当然,还有贺有桓今天在电话里承诺的后续调来物资会帮助青云农场那边给些好处,那边也愉快地把机械借了出去。
小孙好不容易把段师傅从这群激动的人手中拉扯出来,给人介绍
“段师傅,这是我们贺场长。”
段师傅脱了脏兮兮的工作手套,和贺有桓握手。
“段师傅,请。”贺有桓眼含笑意,把机械留在这里,带人上车去总场食堂吃夜宵。
车上,作为青云农场的资深农机手,老段师傅有着几分傲气,和贺有桓说话也不见外,一口一个“小贺”的叫着,摆着长辈的谱。
“我的技术您放心啊,青云农场大大小小的各个农机手,那都是从我手底下调教出来的。”老段师傅不停吹着牛逼,给贺有桓递了根烟。
贺有桓接过烟抽着,笑而不语,只要有真本事,再狂也是可以的。
到了食堂,几个炊事员做了顿最高水准的夜食。
“段师傅,您直接告诉我一个时间,”贺有桓给他倒酒,“咱们这儿初步开垦个人样儿要多久。”
贺有桓算了下时间,还有二十多天大部分人员都会迁过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
“小贺啊,你们这地儿道路不通蛇虫遍地,不简单咯,是个大工程,”老段师傅也实在,“说实话,我手上这机械,一小时能挖100个立方的土。除去吃喝拉撒睡,我每天给你工作十二个小时。十五天,给我十五天的时间,我保管把白云农场收拾个人样儿出来。”
老段师傅一口干,虽然喜欢吹牛逼,但是办事靠谱,“不过有个问题,这里坟地多,都是周围一些村民的地,这事儿你办妥了没。”
“您放心,那些土地我们都征收了,坟地也会给村民迁走,”贺有桓肯定要让段师傅无后顾之忧,“你只管干活,其他事不用操心,我们来解决。”
说话间,一阵寒风吹来,老段师傅也哆嗦了下,这天儿,可太冷了,
“小贺啊,你刚来我们这地儿,我得提醒你一句,关注好场里的健康情况,注意防寒。”
以为贺有桓不懂,老段师傅又继续说道,“这几年咱们青云农场可是冻死过人的。”
贺有桓微微点头,“了解过,前天我已经批了条子写了申请让人去邻省国棉一厂二厂三厂购买衣服棉被,算算时间,过两三天就能回来。”
“…………”段师傅咂咂嘴,作为这里的老人,他本来准备了好一通话想来教育这个外省来的年轻场长。
可现在,贺有桓办事找不到纰漏,他这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