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人到手了!你就是这样对待他的?你既不喜欢他,为何还要将他困在段府!为何不还他自由!你何苦要作践他!”
“伤他弃他胁迫他!你枉为妻主,你不配为人!"黄梨越说越激动,已跨上台阶,冲到段乞宁面前,和她几乎鼻尖挨着鼻尖。段乞宁一动未动,视线不曾偏移半分,她赌她不敢动手。果然,黄梨哪怕怒火冲天,也没有动手打人。段乞宁抬手点在她的肩上,推开二者之间的距离:“念完了吗?念完了本少主回去睡回笼觉了~”
她打了个哈欠,摆手往回走。
“你无耻!不要脸!"黄梨冲到段府里,被家丁用棍杖拦住去路。段乞宁边走边道:“本纨绔要尺有何用,多福多财,你们把我那把戒尺拿去送给黄小娘子……黄小娘子你再跟过来,可就是私闯民宅,要去牢里吃牢饭的。”
三妹妹招呼下人:“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赶出去。”黄梨被扫地出门,段府大门再度落锁。
那些个吃瓜群众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听说汪娘子经常去往段家诊疗,一窝蜂地涌到汪氏医馆,试图求证黄梨所言虚实。搞得汪娘子不得不歇业避风头。
本以为热度过去,此事就算翻篇,没想到三日后几位当事人又重聚一堂。那天正好段家主经商归家,听闻此事只觉荒唐。黄娘子唯恐段家日后报复,和吏部告了短假,携女亲自登门赔罪。段乞宁赶往前厅,见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黄娘子较之上次见面似乎苍老了不少。头顶几缕白发藏在黑发中,眼窝附近的皱纹也熬得更深。她甚至差服者都未脱干净,就这么穿了过来。
她的女儿黄梨,此前指着段乞宁破口大骂的小女娘,正直着脊背跪在地毯上,双颊两侧是鲜红的巴掌印,眼眸边则挂着摇摇欲坠的泪花。段乞宁路过她身旁时,黄梨哼一口气撇头,明显不服的模样。整个前厅,段家主和三小爹坐高位,段乞宁和段乞安各坐左右手的次主位,紧挨着各自少主们坐的,分别是三少侧君和赵侍夫。其余空位,悉数被段乞宁后院的侍夫们抢占,眼熟的不认识的叫得上名的叫不出名的…一有点瓜吃,他们是争先恐后。
“妻主~妻主许久未曾宠幸侍身了,是不是都快将侍身忘了?“赵侍夫抢坐在段乞宁身侧,段乞宁喝口茶的功夫,已经半边身子贴了过来。赵侍夫主动牵过段乞宁的手放在脸侧蹭了蹭,含住她的拇指:“妻主,侍身今日…戴着尾巴哦,妻主不妨猜猜是什么尾巴?”“孔雀?“段乞宁撇他一眼,兴致不大。实则是她推算日期,月事就在近日,心中燥郁难耐,一门心思只想要崔小少爷,对旁的不如他的男人委实是提不起兴趣。
“讨厌不是啦,侍身已经和妻主玩过孔雀开屏了,“赵侍夫讨好道,“这次是小豕尾,弯弯的,硬硬的。妻主晚上要不要试试?”段乞宁抽手不回话,视线直勾勾落在刚进门的崔锦程身上。少年三天三夜都未曾合眼,眼眸硬生生熬红。崔锦程不敢看向段乞宁这头,他面色苍白,死死地咬住唇瓣,几乎要磨出血来。每走一步,步履都宛若有千金重。
黄梨发现他,激动出声:“锦程哥哥!”
“逆女!"话音刚落,黄娘子又一巴掌甩上去,将那小女娘抽得懵然倒地。黄娘子抱拳行礼道:“段家主,此事是鄙人教女无方。鄙人已惩戒过小女,她必然不敢再犯。今日登门道歉赔罪,望段家主能看见鄙人和小女的诚心,也望段家主能够网开一面!”
天知道放工回府的黄娘子知晓黄梨当街骂段乞宁一事恼怒成何样!黄娘子差点气晕过去,当场就用上家法,鞭子狠狠抽到黄梨的背上,边抽边骂:“打死你个不孝女!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去为崔小公子出头,更不要去招惹段乞宁!你为何偏偏就是不听!你把娘亲的话当做耳旁风嘛?”黄梨被绑在木条板凳上,被抽得瑟缩发抖。她蓬头垢面,狡辩喊道:“娘亲!女儿不懂,女儿不过实话实说,为崔小公子不平,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