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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2 / 3)

了他的牵连,背负上教子无方的罪名,被罚跪三天三夜的祠堂,从此落下蹆疾。

庶子,上不得台面,只配当做仕途升迁的工具,随意许配;或者被当做堵住悠悠众口的挡箭牌,抑是个能够被随意舍弃的棋子。

崔青衍早在嫁入段府的那刻,就明白自己的身份。

彼时的崔锦程依旧默不作声,崔青衍已经恼得从石凳上站起。

浮石贯会看主人脸色,随即往崔锦程的后膝盖上踹了一脚,“跪不跪!”

崔锦程疼得一颤,右腿膝盖砸在鹅卵石的正中心上,钻心的痛!

浮石往他另外一只后膝也狠狠地一脚,崔锦程整个人生硬地前扑,膝盖“扑通”磕在地上,双手则下意识的撑住身体,正撑在那些碎裂的瓷片上。

那一瞬间或许是没感觉的,后劲漫上来的那刻,崔锦程疼得眼瞳骤缩,几乎是痛到想要立即逃脱,后颈被浮石用手卡住。

他被扣押着跪回地板,动弹不得。

鹅卵石小径上还有融化的雪水,潮湿的寒气顺着捉襟见肘的衣裳钻入毛孔,很快就将他的衣袖裤脚打湿了。

他的指甲插.进小径的泥巴缝隙里,浸泡在灰沉沉的冰水中,渐渐揪紧,却只能抓住肮脏的淤泥。

他挺着背,就会被浮石按回去,头颅也被他狠狠地下压着,耳边是浮石恼火的声音:“说话,快点拜见主子!”

崔锦程紧咬牙关,双臂抖得不行,从双手掌下蔓延出来、混杂进泥水的,是源源不断的血。

见他执拗,崔青衍气不打一处来,一想到今后他在府中,有的是法子折磨,可算松口恶气,“行了。”

浮石松开,崔锦程支起腰杆,双手则垂在大腿边,还在滴血,还在发抖。

他依旧用那种无波无澜的眸光锁定崔青衍,像是以此与他对峙,崔锦程缓缓支起蹆。

“本君可准你起来了吗?”

浮石立马按住崔锦程的双胛。

“你的妻主,段乞宁,不在府中,怕是又去花楼吃酒了,和家主大人告了长假,你懂本君的意思吧?”崔青衍迈开脚步,鞋子踏入崔锦程的视野中,“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只有自救,求本君的饶恕,兴许本君心情好,今儿就放过你了~”

“也不知道今夜这么晚了,膳房可有给你留晚膳呀,等你求得本君的宽宥回到明月轩,还能不能吃上那口热乎的白粥呢?”崔青衍旁若无人地自言道。

事实上,崔锦程的胃早就开始不适。

流食是吃不饱的,须得少量多餐养着,他在花园这蹉跎太久太久,又恢复到饥饿状态,胃部痉挛得越来越严重,他只得用手捂住腹部。

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崔锦程有过一刻“一了百了”的念头,可是他想到了他的生父,还在雪州陪娘亲受苦。

比起他的双亲所遭受的磨难,他这些屈.辱又算什么呢?

崔锦程伏下身姿,喉咙喑哑着道:“贱奴该如何做,侧君才肯饶恕贱奴……”

崔青衍破天荒的大笑,“本君没听错吧,你自称自己为什么?”

崔锦程闭上眼,咬牙又道了一遍,“贱奴求侧君饶恕。”

他哪里还有什么尊严,他的傲骨早在答应段家主给段乞宁当侍奴时就被粉碎了。

“贱奴、崔锦程。”

这便是曾经晾州女娘人人追捧的梁上月,这便是让世人赞不绝口的天之骄子,而今不过明珠落尘,成为以色事人、卑贱又肮脏的床奴罢了。

崔青衍报复得爽快,多年来压抑在心头上那种不得不攀比的紧绷感终于在这一刻如弦断,让他如释重负。

但这里是在段府,即便他现在是少主院掌权之人,也不敢当真做得太过。

崔青衍见好就收,踢了一脚碎瓷片到他的膝边,“本君失手砸碎了这茶杯,劳烦你这新来的侍奴收拾一下了。”

崔锦程心里也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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