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呀?我有没有见过?”
“没有。”外婆的注意力被转移,顺着她的话说:“刚留学归来的姑娘,长得特别漂亮,这会儿也在京市发展。你外公其实也不是气他不跟人家结婚,而是气他连面都不肯见一次,油盐不进,摆明了要跟你外公斗到底,爷俩一个比一个犟。”
外婆一路碎碎念着跟席喃聊,回程的时候席喃一直拎着竹包。
看着没多少菜品,拎起来也不轻松。
到家以后,走进庄严威武的大门,还要穿过道道拱门。
南园跟她们拍古装戏的地儿有些像,不同的是,拍戏那些景都很新。
南园处处都带着陈旧的印记,就连墙上的一块砖都透露着厚重的历史感。
仿佛过往在这留下了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走到最深处的园子里,街道上的喧嚣感已然被完全隔绝。
只剩下泊泊的流水声和枝头的鸟鸣声。
席喃走进里屋,却没看见外公,她接连推了两扇门,都没有人。
“外公。”席喃上了二楼,倚在栏杆处大声喊。
苏南正值雨季,空气中的湿润积攒到一定程度,雨便说落就落。
细细密密的雨丝被风吹得倾斜,对面的三楼檐角风铃轻响。
席喃半个身子探出去,又喊了声:“外公。”
一扇朱漆色的木门被缓缓推开,席喃仰着头朝楼上挥手,但下一秒动作却微滞。
穿着灰色中山装的外公身边还跟着个年轻人。
隔着雨幕,席喃仍清楚地看到了那张脸。
他没有穿外套,简约的白衬衫搭配黑色西裤,碎发散在额前。
贺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这江南的雨乡里也浸染了几分温润的气质。
越过雨幕望过来的眼神,又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整个人掩在浩浩渺渺的雾气里,席喃莫名想到了一句形容:君子端方,琼林玉树。
跟那天在金花奖典礼上见到的完全不同。
外公笑着朝席喃招手:“喃喃。”
说着便给对方介绍:“这是我外孙女,席喃。”
席喃垂下了手,扬着笑跟外公说:“您老要介绍也下来介绍呀。”
外公看着她无奈地摇摇头:“我这个孙女呀,古灵精怪。”
“正值年少,是该如此。”贺翊声音平稳,亦传到了席喃耳朵里,“家有此女,实属幸之。”
席喃:“?”
哇。
几年没见,贺翊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又长了啊。
席喃腹诽着,就听她外公说:“你尚未婚配,觉得我这孙女怎么样啊?”
“外公!”席喃嗔着喊他。
他这个外公什么都好,就是古板,喜欢给人做媒。
下一秒就听贺翊淡淡道:“若是席小姐愿意,贺家自当以礼相迎。”
席喃:“……?”
贺翊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