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时,马大娘喜滋滋来报喜,说她女儿已经退烧好了大半,过来对韩婉箐谢了又谢,连另半袋绿豆饼也送过来了,直嚷嚷她一定要收下。
韩婉箐也笑眯眯摆手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寻常互帮互助罢了。
谁知道这一幕就被有心人看在心里。
晚上休息时一一
“韩知青!”
“韩知青一一!!!”
“砰砰砰一一”
“汪汪汪!”
伴随着一声声女人焦急尖利的叫喊声,拍门声以及前院大黄狗的狗叫声,知青院里的知青陆续都被吵醒。韩婉箐感觉自己才刚睡过去就被叫醒,好像还没多久呢,就到要上工的时间了吗?可是没听到老队长的哨子声啊。院子里的女人似乎不知道韩婉箐住哪,只能一直站在后院中间喊韩知青,伴随着大黄狗的叫声,院子里越来越吵。韩婉箐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床头手电筒套上衣服下床,陈果那边也传来案窕窣窣的声音,看来也被吵起来了,隔着门都能听见男知青李爱国那边大吼大半夜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院子里的女人充耳不闻,依然凄厉的喊韩知青。韩婉箐打着手电筒推开屋门走出去,院子里的女人被灯光闪了一下偏头避开,等手电筒移开她发现人出来后立马上前抓住韩婉箐的胳膊。
“韩知青!救命啊!”
“》”
她能救什么命?
韩婉箐看着面前披头散发头发凌乱的女人迟疑的辨认了一会,发现她好像是村里的年轻媳妇,具体是谁家的她还有些认不出来。
直到老知青刘月雁也披着衣服出门,看清女人她没好气道“周三媳妇你大半夜不睡觉来知青点干嘛。”韩婉箐才认出来,对方好像是老支书隔房兄弟家的小儿媳妇。
周三媳妇大力拽着韩婉箐将她胳膊攥的生疼,一脸急切说“韩知青,你带的药给我拿一粒吧,我儿子发烧烧的厉害,老反复退不了,他还不到一岁话都不会说,看着太可怜了,鸣呜呜。”
韩婉箐等"…
她费力将胳膊挣扎出来,然后忍着困意耐心心解释“周三嫂,小孩子生病最好找医生看看,医生让吃什么药再吃,哪能乱吃药呢。”
周三媳妇又缠上来:“我儿子跟马家那个丹丹一样都是发烧都是咳嗽,她能吃我儿子也能吃,你就给我一粒药吧,我儿子烧了好几天了就是不退,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帮帮忙吧。”韩婉箐无语,又退后一步“周三嫂,我不能给你药。”“药是不能乱吃的,不是说看着症状相似就能吃一样的药,要医生看了判断了才行。再说你也说孩子还小才一岁,他能吃的药和剂量更得郑重。”
“你还是先去队里卫生所找王大夫看看,不行就赶紧送孩子去县城,孩子还小别耽误了。”
她自认为已经解释清楚了,但周三媳妇就只听她想听的部分,她又一把拽住韩婉箐胳膊嚷嚷道:“队里没有医生,王大夫看了又治不好。但韩同志你去马丹丹家看了一眼就判断能吃药,你应该也懂吧?那走去我家看看孩子,看他能不能吃。”说完她就一股蛮力想把韩婉箐拖出知青点。韩婉箐连忙扶住门框,陈果葛平看她反抗也连忙拉住她,知青点的负责人李大志上来劝周三媳妇放手。李大志还转头劝韩婉箐:“要是有多余的药要不给周三嫂子一颗吧,嫂子看来是真没办法了才来求助。”周三嫂还在那哭着嚷嚷“我就是想求一颗药救孩子罢了,你都给马丹丹了,就能那么狠心看着我儿子烧下去。”可能是发现简单要不到,她又闭着眼吼:“我又不白拿你的药,你要啥你说,只要我有明天都给你搬来!你就是让我磕头我现在也能磕!”
葛平看了看两边弱弱接话“我也带了些感冒药消炎药,要不我给嫂子拿一颗?”
陈果连忙说:“我也带了。”
韩婉箐阻止她们想进屋拿药的动作,看着对方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表情:“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