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卧里,赵广武与朱慧琴相互对视着,朱慧琴用手在赵广武的腰侧捅了好几下,赵广武这才带着几分干巴巴的笑走了出来。
“你们来了呀!坐,赶紧坐!这路上挺累的吧。要不要喝水,那屋里烧的有。”
“我们不是来喝水的。”南父直接开了口:“说吧!”
“这地里的活儿忙吧?”赵广武看着南父继续打哈哈:“嗨!事情是这样的,南笙跟她妈斗了两句嘴,心里委屈就把你们给喊了过来。”
“我自己的闺女我清楚。”南父打断赵广武的话,将目光移向南笙:“南笙你说。”
南笙深吸一口气,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既没有添油,更没有加醋。叙述中,她的目光一直锁定赵广武跟朱慧琴,他们两个则低着头,一声不响。
“您为什么要在门外闹那么一场?无非是想给您的儿子留条后路。哪怕日后我真的跟赵阳离婚了,哪怕这楼上楼下的人都知道我跟赵阳离婚是因为他出轨,您也可以为自己的儿子开脱辩解,说您的儿子之所以出轨,是因为受不了我这个当媳妇儿的太强势。”
南笙紧盯着朱慧琴:“一个敢在走廊里跟婆婆厮打的儿媳妇,一个把婆婆逼得要死要活的儿媳妇,就算儿子出轨,也是情有可原的是不是?我知道您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我不挣扎,不辩解,我不在意外人的目光,我自个儿知道我的婚姻是怎么回事儿就行。”
南笙蹭了下发酸的鼻子:“可是妈,您在演那么一出之前,您有考虑我吗?赵阳是您怀胎十月生的,可我也叫了您十年的妈,您在做那些事情之前,您有想过给我留一条后路吗?我不只是您的儿媳妇,我还是您孙子的妈,还是跟您一样十月怀胎,生了俩孩子,在婆家无依无靠的女人。”
“赵阳妈,你家赵阳是你十月怀胎,一把屎一把尿拉扯着长大的,我家南笙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你觉得你这么做合适吗?”南笙母亲质问道:“这出轨的是你家赵阳,这在外头找女人跟女人鬼混的也是你家赵阳,这闹着要离婚不过日子的还是他。你不管你儿子,反而处处难为我们家南笙,你这心里过意的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