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侬我侬,连忙移开视线:“大少爷,水已经备好了。”
霍楚厌直接将温眷禾横抱在怀里,吩咐她:“你就留在这里,等着伺候。”
“是。”
他是故意的。
将白心留在这里的言外之意,就是让她必须伪装下去。不仅要伪装成眼疾之人,还要伪装成一只脆弱的白兔。浴桶的确够大,大到能容纳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霍楚厌看着她,纤细的两条锁骨浮现在水面之上,他稍稍抬起手臂,引得水波荡漾,她的锁骨窝里就蓄满了水。温眷禾也看着霍楚厌。
胸膛露在外面,那上面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前几次晦暗,再加上她根本没有勇气看他,今日才发现,原来他并不是钢筋铁骨。
搭在木桶边缘的手臂垂下,在他肩膀向下的位置,有一处很深的疤痕,像是镶嵌了一条粗绳,盘踞在他手臂之上。霍楚厌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很随意地抬了抬手:“第一次上战场没经验,当被敌人识破计划时,唯有同归于尽才是解决的方法。”
温眷禾垂眸:“那这么说来,伤得也不算重。”“的确,"霍楚厌说,“战场上的一道疤跟软榻上的刀伤相比,的确不算重。”
温眷禾沉着脸:“我洗好了。”
只见他搭在浴桶边缘的手臂前伸,随手一捞就将她捞入怀中。
两个人也从面对面,变成了温眷禾背对着他。他的身体滚烫,温度顷刻间蔓延进身体里。手臂就拦在她腰间,缓缓向上游走:“不急。”温眷禾吞了下口水。
这个男人向来都是不急的,哪怕当日她的剪刀就要刺进他的心脏,他也不急不缓地在最后一秒握住她的手腕。她问:“朝廷一等镇南将军,该不会喜欢在身体上报复女子吧。”
发丝的香气在他鼻间环绕,霍楚厌眼神闪过一丝凛冽。“谁说我要报复你了。”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她狠狠道,“我是不会告诉你我为何来到霍府的。”
他的手掌用力一握,再次拉进本就近在咫尺的距离。温眷禾痛得低呼一声,皱眉去掰他的手指。可掰开这一边,他就马上握住另一边,动来动去浴桶中的水溅出大半。
“这些日子,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药物用的也是一等,你既不领情,那就要还债。”
温眷禾已经熟知霍楚厌的脾气秉性。
这是个看上去严肃孤傲,实际内心充满恶趣味的人。还债不过就是幌子,依她来看,自己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个新鲜玩意。
霍楚厌鲜少与女人打交道,所谓食色性也,一旦在这方面打开闸口,总会一发不可收拾。
但她相信,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
等到霍楚厌身边出现更优秀的,更符合他口味的,那么等待自己的就是各种罪行公诸于众。
成为阶下囚已经是恩赐,怕只怕会连累爹娘。前有狼后有虎,温眷禾独自抱着浮木漂浮在充满毒气的沼泽之中,动或是不动,总归要死。
她闭上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
问他:“你可还记得,欠我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