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颊瞬间爬上一抹红,小声说:“让二少爷见笑了。”
霍楚闲今日也在南房用早膳,笑道:“多用些餐食才是极好的。你每日吃得太少,可不就是小猫的胃吗。”
“今早我来时,温姑娘应是做了噩梦,梦中不断喊着姐姐,可见是姐妹情深。”
“是,我同姐姐自小一起长大。”
一提到姐姐,温眷禾的心就沉寂下去。
继而又想到霍楚闲是霍楚厌的亲弟弟,心中郁结更加浓郁。
这样光风霁月的男子,竟有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大哥。
“二少爷,”温眷禾思忖了一阵,谨慎地问,“从前我听说府中有专门的绣娘。”
“是的。”
她微笑:“我自小热爱女红,但苦于没有更厉害的老师教导,所以一直没有长进,日后若是我的眼疾康复,能够帮我介绍认识一下?”
“自然没问题,”他说,“不过女红早已被遣散,应是回了绣坊。这样吧,如果你多吃些东西,以后也保持心情愉悦。等眼疾康复了,我亲自召回曾经府中绣娘,届时你想跟谁学习就跟谁学习。”
他脸上并没有像王阿婆那样的慌张神色。
由此可见,他并不知情。
“寻亲不比其他,心中有再多期望也要等养好伤了再寻。日后若有需要楚闲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
“谢二少爷。”
可惜,她开不了口。
寻亲只能在梦中寻觅,姐姐也只有在神志不清时,才能瞧见。
霍楚闲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便马上转移话题:“这道炸酥肉味道不错,不腻不柴。白心,给温姑娘再夹一些。”
……
刚刚下朝就赶回府的霍楚厌,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郎才女貌。
佳人与公子。
一张桌、两双筷。
他一句她一句,一人说,一人听。
多么和谐的光景啊。
两人已经用完早膳,霍楚闲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知道从哪变出两个会学舌的鹦鹉,早已教会了说“恭喜”、“吉祥”、“康复”等词语。
温眷禾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淡下去过,在霍楚闲地指引下,用手指轻轻抚摸鹦鹉的头。
等候已久高太医两边看了看,思忖一阵,还是忍不住开口:“大将军,要不咱们现在进去?”
霍楚厌下颌紧绷,自然是不愿做这个煞风景的人。
只道:“你进去罢。”说完便拂袖离去。
霍楚闲一见高太医,便跟温眷禾称赞道:“高太医是宫里专门为太后和皇上、皇后娘娘请平安脉的。”
温眷禾起身行礼:“谢谢高太医屈尊,实属我的荣幸。”
她轻轻挽起衣袖,手腕的红肿淡下去不少,但近距离还是能够瞧见。
偷偷瞄了一眼霍楚闲,未在他脸上看到异样情绪。
可眼下真正让她担忧的是,这位给皇上请平安脉的太医,能否拆穿她的谎言。
高太医只在她腕间搭了片刻,就起身挽起衣袖,说了句:“失礼了。”
温眷禾的眼皮被撑开,被迫与太医对视。顷刻间,心跳加速到了极点。
索性对视的时间并不长,太医重新搭上她的脉搏。
“姑娘心率要比常人快上很多,听上去好像是在惧怕什么?”
“我……”
“惧怕?”霍楚闲坐在旁边,摊开折扇轻扇,“怎会呢?温姑娘刚刚还在逗鸟,笑得开心极了!”
高太医又换了一只手诊脉,不一会儿便收了手。
“心火旺盛、郁结增生、忧愁加深。”高太医不急不缓道,“若是之前能有心情逗鸟说话,那便是在见到我之后,情绪突然跌落。你在畏惧、纠结。”
温眷禾觉得喉咙冒火,干巴巴吞咽了一下。
太医收了手,眉宇之间呈现出两列褶皱,笃定地看着温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