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目眩,眼冒金星。
趴在地上又马上爬起来,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大声说:“太子恕罪,此次是有人故意纵火!奴看见是谁放的火了!”
必赤图大怒:“谁如此大胆?”
辛直抬起头,目光狠戾地扫视一圈,视线落在了霍楚厌身上:“就是他!”
沙突王愤怒道:“霍将军一直与我在帐中饮酒,你在说什么鬼话?”
必赤图从腰间抽出马鞭,一下抽在他背上,血痕顷刻显露出来:“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
“不是,不是不是……”辛直干巴巴咽了一下,说,“就是他带来的人,那个瞎子!”
霍楚厌眉头一凛,歪着脑袋看他。
“就是那个瞎子!就是她放的火!”
霍楚厌冷冷瞥了必赤图一眼:“我看沙突的人也并不像太子讲述的那样豪迈真诚,这不是也有睁眼说瞎话的吗。”
霍楚闲也用扇子轻敲掌心,悠哉开口:“你若是说个正常人到也能把责任推出去。呵,说一个患有眼疾的姑娘,是以为我们都是愚笨之人吗?”
这下更让必赤图颜面无光,他即刻吩咐:“马上对辛直施加鞭刑!”
慌乱之中辛直高呼一句:“那个女人没有瞎!”
霍楚厌眉头深锁:
“温眷禾一直在我霍府生活,眼疾是否康复我还能不知道?妄想编造瞎话蒙蔽过关,可知后果会比现在更严重?”
辛直反驳:“我分明看见那个女人在草丛中跑,还点燃了草地,根本就没有瞎。这一定是你们西陵的阴谋,来给太子引路是假,借机投偷盗财物是真!”
“放肆。”
霍楚厌冷声,全场即刻肃然。
他并不比沙突上最勇猛的太子矮小,挺起胸膛也要让太子仰望。
他一步一步走向前,一把抽出腰间佩剑。
沙突王的侍卫见状忙将主子护住,有人试图拦住霍楚厌,却连他一个眼神都没有得到,一掌推到旁边。
寒光闪过,剑尖即刻抵辛直喉间。
“不曾想沙突还有如此出言不逊之人,今日,我来替沙突王惩奸除恶。”
辛直怕的不行,屁滚尿流爬到必赤图脚下:“太子救命啊!我是真的看见了,那个女人不是瞎子,她不是瞎子啊!不信就把她叫出来对峙一番!”
必赤图面露疑色,看向霍楚厌:“霍大将军,打狗也要看主人。我看倒不如把你带来的人叫过来,让我沙突最有名的医仙来诊治一番便知真假。”
安静一瞬。
“好。”
霍楚厌说:“我的人若是真眼疾——”
他剑指辛直,对必赤图说:“我就亲手要了他的人头。”
像是在讨论一摊肉的去向,必赤图点头:“可以,但若你的人是装瞎,那么就叫她做我的妾。”
霍楚厌不可思议地睨他:“太子是要与我西陵公主成婚的。还不曾抵达西陵,就已经先惦记妾室,是不是太不将我们看在眼里了。”
必赤图咬了咬牙:“辛直随你处置,那个女人就留在我沙突,随我处置。这样如何?公平与否?”
“自然公平。”
霍楚厌冷笑:“辛直的人头,我要定了。”
说罢,收了剑朝温眷禾的帐中走去。
一行人很快来到帐外,刚好瞧见守在外面的侍女正在叫门:“姑娘,已经很久了,您洗好了吗?”
必赤图上前,急道:“多久了?”
侍女回答:“已经快到一柱香的时间了。”
听后,他便要闯入房门,一把长剑和一支折扇交叉出现在他胸前。
霍楚厌沉声问:“在沙突也没有姑娘家洗澡,男人肆意闯入的道理吧?”
霍楚闲说:“太子贸然闯入,有失礼仪。”
“我是要看看她有没有在房中。”必赤图一脸愠怒吩咐侍女,“你,随我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