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活儿也不用她做,一切都亲力亲为。
生生把温眷禾的紧张感提升了好几度。
闲暇时,温眷禾问她:“我今日穿的衣裳,刺绣可是兰花?”
“正是兰花,”白心说,“姑娘真厉害,光是靠触摸就能分辨出是兰花。”
“是这绣花手法高超,活灵活现。如此厉害的绣娘可是府中的?”
“不是,现在府里没有绣娘了。平日里都是列个单子给绣庄或绣坊,他们照着做,做完了送到府上。”
“老爷和夫人的,也是如此吗?”
“夫人有指定的几位绣娘,手艺更好呢。”
安静一瞬,温眷禾又问:“为何不把绣娘接到府中,这样送来送去倒了好几手,万一给弄坏了怎么办?”
“以前是有几位绣娘的,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夫人把绣娘全都遣散了,再也不用了。自那之后,主子们穿得都是绣坊送来的衣服,”
她说这话时,眼神飘忽,本来在插花,不小心刺破手指,低呼一声。
温眷禾故意问道:“怎么了吗?”
“没事,”白心攥了攥拳头,说,“之前的伤口还有点疼。”
“那就早些休息。”
“……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的,”温眷禾说,“大少爷派你来照顾我,前提是你自己要健健康康的呀。估计也是看你受责罚,给你找个事少的活儿。”
白心说:“大少爷忙碌的很,过几天还要去沙突,哪里会在意我们下人呢。”
温眷禾一听,细眉轻蹙:“是为了迎接沙突太子的到来吗?”
“是啊,二少爷也一起呢。看来沙突对我们西陵来说是贵客,两位少爷亲自过去迎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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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多雨,夜晚有风呼啸,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偶尔席卷尘埃拍打在窗上。
温眷禾静静躺在床上。
这些日子,她一直惦记着姐姐的那封信。
收到信之后便给她回信,除了羡慕她跟了个好主子,能带她游山玩水之外,还诉说了自己的想念。
只可惜这封信完全没有回音,也不知有没有被姐姐看见。
现在已经发现了府中的疑点重重,温眷禾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这个时候能跟随二少爷一起去沙突打探,说不准能收获更多信息。
第二日,新的郎中过来了。
为她把脉后又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
而后不解地说:“这幅药没什么问题,听姑娘说的,伤口也不算特别严重,按说喝了这么久也该恢复了。”
他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对着温眷禾固定在某一处,完全没有反应的瞳仁摇摇头。
“姑娘可曾有过眼睛突然闪过光的时候?”
温眷禾回答:“不仅没有,这几天睡醒后,还伴随着刺痛。”
郎中吸了口气,又叹出:“老夫在江湖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白心问:“那怎么办呢?温姑娘还有复明的机会吗?”
郎中仔细瞧了瞧配方,叹道:“这个药方搭配得非常好,可以说是为了温姑娘量身定做的。倘若喝了这么久还没恢复,怕是颅内有着残余血块尚未消散。”
“血块?怎么突然这么严重了,”温眷禾挺直的肩膀颓了下去:“不过就是被一块石头砸中后脑,怎的这么久也不恢复,难道我真要与黑暗相处一辈子吗?”
“姑娘莫急,我再为你加大剂量,你试着喝上两天,若是眼前依然没有闪白光的时候,那就只能另寻高医了。”
两日过后。
郎中再次前来,得到否定的答案摇摇头走了。
出门就遇上了霍楚闲与霍楚厌归家,得知此事后,霍楚闲说:“大哥,你先回去吧。温姑娘此刻心绪定然不稳,我去看看,宽慰她一下。”
“你急什么?”霍楚厌沉声阻拦:“莫要把心思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