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深渊的绳索,将她一把拉出来。
能看见了!
温眷禾心中一喜,即刻忽略疼痛,像重获新生一般,惊奇望着眼前的一切。
她本想把这件事告诉白心,但转念一想,自己是来霍府养病的,若是被他们知道病已经好了,那便没有理由留在这里调查姐姐的过往。
一个大活人最终连一具尸身都没有,温眷禾不信这件事霍府能脱得了关系。
此刻所有人都在为霍家大少爷归家做准备,正是熟悉霍府的绝好时机。
温眷禾先来到前院,刚走到荷花盛开的湖边,就见三五个侍女端着餐盘走过来,她赶忙蹲下身躲避视线。
想必那边就是小厨房了,为了不被发现,她选择了另一条羊肠小路,穿过长廊,来到了僻静的后花园。
没想到才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温眷禾暗道不妙,但此时已无路可退。
只能继续向前跑到花园深处,躲在一棵槐树后,偷偷探出半个脑袋。
很快就有五个人走近,为首那人身穿一席墨色锦袍,身高体阔,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人群中第一眼就看见了他。
他大步走到石凳前,掀起外袍下摆坐下。
其余几个人扑通跪在地上,肩膀瑟缩头埋得低低的。
有一个哽咽开口:“求大将军饶了小的吧,小的知错了!”
温眷禾细眉微扬,原来这人就是霍家大少爷。
只见他面无表情,平淡道:“今日若非我在朝堂之上保住了你们,你们根本没有命跪在我面前说这些理由。”
“谢谢大将军!”
“谢谢将军。”
他不为所动:“要么自断一臂,要么我砍下你们的首级,警醒其他跃跃欲试之人,看谁还敢再犯。”
“小人家里还有刚出生未满月的孩子,您就饶我一命吧。”
“我妻子怀孕了!若是断了一臂,日后无法照料妻儿老小啊!”
“有错就要认,”霍楚厌冷漠道,“你们享乐时,怎么不考虑妻儿老小?”
四个人颤抖地更加厉害,竟在绝望中生出勇气,对视一眼,拔腿就跑,恨不得一步跨出霍府!
霍楚厌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他步履生风,抽出腰间长剑的同时已经拦在他们面前,手起剑落,四条手臂齐刷刷躺在地上。
那四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剧痛席卷全身时,这才哀嚎出声,躺在地上狼狈翻滚。
瞥见这一幕的温眷禾瞪大了双眼,捂住嘴强忍着不敢发出一个音节。
等到再鼓起勇气回头看过去时,霍楚厌和那四个人以及他们的残肢已经不在那里。
她按着胸口,清晰感觉到心跳加速。
她并不敢在此久留,起身绕过槐树往回走,刻意绕过刚才的血腥之地,低头从柳枝之下走过。
可飞溅的鲜血也沾染到了垂下的树叶上,那抹刺眼的红色还是猝不及防闯入眼中。
温眷禾吓得后退两步,倒吸一口冷气:“血!”
就在这时,霍楚厌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你怎知这里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