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花麟和杨柏舟都听得津津有味,还连连问了好些个细节。“哈哈,贺康这次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好孟弟带了草稿,不然就麻烦了。”
“也算不得麻烦,就算没带草稿,孟弟写几个字,证明笔迹不同,夫子也能看出端倪。”
“贺康这陷害实在是浅显。”
闹了这么一出,几人心情都很好,一路说说笑笑,又在外面酒楼小聚了一顿,以示庆祝。
席间,几人一起给孟知行出主意,想着若是贺康再来找麻烦,如何应对?如何反击?
可惜准备了一堆手段,都没用上。
先头几日是贺康停课反省,贺康不上门挑衅,孟知行自然不会主动前去招惹,两人便都没有遇到。
等贺康停课反省回来,孟知行便病了。
半夜突然发烧。
黄绩学来探望孟知行时,还猜测是不是贺康投毒了。不过驻守学院的大夫看了,说是着凉,开了几济汤药,喝完倒也退烧了,但一直不见好,咳得很是厉害。换了几个大夫,喝了无数药,也没有痊愈,断断续续的咳嗽,只说是不能见风,让好好修养。
孟知行就拿着大夫写给他的脉案,找武夫子告了假,武夫子那边直接给他停了一个月武学课。
说若是到期不好,再来续假。
孟知行与贺康,之前见面频繁,就是因为每日的武学课。而贺康刚复课,孟知行就告了假。两人便只有史学课时,才能见到。但史学课,并不是每日都有。
如今依旧是孙夫子代课。
或许是因为孙夫子的威慑,或是是因为再犯一次便会被逐出书院。反正贺康没在作妖。
孟知行病着,每日上课也没有精神,便也没关注他,两边相安无事。
病了大半个月,孟知行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因为精力不济,每日完成夫子布置的学业都有些闲难,更别说自己读书了,这段时间他的积分赚取速度也大大下降。又一次休沐,看到孟知行的模样,孟遐三人都心心疼得不行,直说先前开的药方不行,便又租了牛车,带着孟知行换了一个住得远一些的大夫,又抓了些药。
天还未完全黑透,孟知行喝过药,只觉精力不济,便沉沉睡去了。
此时外面摊上,孟遐三人凑在火边,聊起了孟知行的病。“你们说知行一直不见好,会不会是因为在书院吃不好。”刁叔突然道,“去岁冬日知行都未曾生病过,我做的那些药膳,估计也起了些作用。”
严叔也点头道:“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书院食堂里的菜色,肯定不如家里。而且我估计在书院也住的也不如家里舒坦。”
孟遐皱眉道:“书院离城太远了,每日让知行回来也不行,太折腾了。”
几人都叹气。
刁叔突然道:“我看书院附近卖吃食的也多,要不我们把摊子支去那边,也好就近照顾知行。”
三人沉默思索,然后开始商量起来。
收了摊,几人又在灶房里聊到深夜。
孟知行对此一无所知,次日晚些时候,便带着新开的药,回了书院。
他先去了白鹭园的杂役房,把铜板和药,一起递给了一个姓赵的杂役。
书院内配有众多杂役,只要花钱,日子就能过得很舒服,孟知行先前事情基本都自己干,最多也就花钱要个热水,自从生病需要熬药之后,倒是成了杂役眼中的香饽饽。这姓赵杂役倒也负责,每日算着下学时间,提前给孟知行熬好药,几乎是孟知行前脚刚到宿舍,他后脚就把汤药送到宿舍了,所以这熬药的活,孟知行就都交给他。每次新开的药,前几日总是能起些作用,多喝上几天,效果便不成了。
这次的新药,孟知行喝了两日,不那么咳了,但前面一段时间咳得太厉害,伤了肺腑,现在只要稍微咳喘,就是胸腔连着脑袋都一阵刺疼。
孟知行按压着太阳穴暗自祈祷,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