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本身不是个小孩子。又因为系统,上辈子已经养成了,非常自律刻苦的好习惯。
所以每日都会花时间,把当日内容全部学懂,记住。
黄绩学虽然没有孟知行那么自律,但是他记忆力好。虽然达不到花夫子那样,随便一看,便能过目不忘。但一本书看个三五遍,他也就能记下来了。
所以其实这段时间,黄绩学的表现是不差的,只是夫子规定范围外的课业,做得不够多。
倒是最早来的李家兄弟俩,一开始孟知行见到他们是什么样,几个月过去了,基本也没什么变化。
因为花夫子压根就不管。
布置的作业,不管你写成什么样,他永远都是语气平淡的点评。
就比如每日下学之后的作业,虽然是白日里做过的,但孟知行他们四个人,从不糊弄,都是根据夫子的点评建议,看过各种文章之后,认真重写的。
但李家兄弟除了最开始那个月,认真一些。后面发现,就算只把白日写过的文章,稍微改一改,交上去夫子也不会多说什么。
只不过重复的部分,花夫子不会给予二次点评。
所以他俩后来的作业,基本都是敷衍了事。
孟知行怀疑,就算不交作业,估计花夫子也不会多说什么。
倒不是因为他们是旁听的,所以父子不管。
据这几个月孟知行观察下来,花夫子对他们所有人,包括对花麟和杨柏舟,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唯一能说得上区别的,也就是教学进度,是按照花麟和杨柏舟的学习进度来的。
但也就仅限于此了。
反正相处下来,孟知行反而愈发好奇,花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花栩的脾气秉性是有些奇怪,但与传言差距甚大。
从第一面起,孟知行就没从他身上,看出任何的阴郁,情绪十分稳定,绝对不是一个暴躁易怒的人。
这么长时间,孟知行只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两个字——漠然。
花栩看他们这些人的眼神,和他看猫猫狗狗,还有蚂蚁的眼神,没有什么区别。
就好像,他们所有人都是,无关紧要的小玩意。
高兴了就逗弄一番,不高兴便漠视你的存在。
孟知行有时候都会想,是不是因为对方实在太聪明了?而他们这些人实在平凡、普通,达不到对方的精神境界,所以才是如此。
孟知行旁敲侧击问过黄绩学的感受,可黄绩学压根看不出夫子的情绪变化,孟知行只能作罢,继续按部就班的学习。
不过跟上进度之后,孟知行便只是读熟,暂时不背那些书了。转而找花麟和杨柏舟,借他们原先用的书,带着黄绩学,一起恶补他们没来之前,已经讲完的一些文章。
花麟和杨柏舟的书,都是自小就用的,上面记的笔记,十分详细。
他俩靠着这些笔记,基本可以自学完。
偶尔遇到不会的,问花麟和杨柏舟一般能解答,若是还是不懂的,去问花夫子,夫子也会详细解答。
所以到年前,准备放年假时,孟知行和黄绩学已经把主要的一些书籍,全学完了。
当然,这半年确实都付出了超乎寻常的努力。
半年以来,他们没有休沐过一日,就是年假,也只有四日。
除夕以及过年的三日休假。
大年初四便又要开课了。
除夕全家上下忙了一日,大年初一,孟知行开始思考,给几位同窗送什么年礼。
花夫子的年礼,孟知行倒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因为花夫子收下黄绩学,是因为人情,且黄绩学的母亲和花麟的母亲,是有人情往来的。
就他纯粹是顺带的,但人家不收束脩,不介意教他,他不能认为这事理所当然,所以几个月前,孟知行便琢磨着,给花夫子送年礼了。
刚到花家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