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四爷连日盘桓西跨院儿,也不叫咱们伺候,妾打扮的再娇俏没人欣赏,有什么趣儿。”汪芙蓉故作落寞,翘着兰花指理了理鬓角的碎发,顺带摸了摸耳朵上缀着的粉玛瑙坠子,嗟呀道。颇有些顾影自怜既视感,只是如她这般略泼辣的性子,这样矫揉造作,实在不怎么招人怜。
汪芙蓉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侍妾们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虽是事实,连日来四爷只进了侧福晋的院子,别说连日,就是近几年来也只留宿过侧福晋的院子,但是汪芙蓉这话夹枪带棒的,明里暗里都在怨侧福晋不厚道,独承恩露。
话里话外的还要带上她们……
她们可真没这个意思啊。
“……”阮阮暗暗叹气,但凡看过两本宫闱宅斗小说都说不出这酸话来。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男人出门潇洒去了,留女人们在后宅,为了点子恩宠争得头破血流。
哪个男人不贪新鲜,不过是今日多宠幸你一点,明日可能又觉得她好一点。
哦,更惨的是,这个四爷,咳咳咳,月夸下有疾,更没什么好争的啊……
然而这些话,阮阮只能烂在肚子里。
讲真,争男人,还不如去争衣衫料子金银首饰,好歹实在点。
“汪姐姐休要胡言,侧福晋最是敦厚良善为咱们着想。许是四爷不得空,否则定会叫咱们去伺候的。”宋如意喝止道。就知道汪芙蓉一定憋不住会问,只是没想到话题转的这么不丝滑,说也说了,拦也拦不住,既然如此,她倒是想看看侧福晋如何应对,没准会罚汪芙蓉去外面跪它两个时辰?
听到宋如意开了口,阮阮心下了然,难怪才刚汪芙蓉一直拿眼色去看宋如意,想必今日不只是汪芙蓉,只怕这宋如意也有话要说,然而一直没开口,直到汪芙蓉说完,这才站出来找补。
然而听听这嘴里说的是什么话,坏得很。
既然提到了当事人四爷……
阮阮并不接二人的话,抬手示意,半夏躬身上前,“去问问四爷何时当值回来,若是得空,就让伺候的小太监把才刚二人的话转达给四爷,就说汪芙蓉和宋如意两位姑娘念着四爷,请四爷抽空赏脸见见。”
今儿,她就担了这敦厚良善的贤名儿。
阮阮话音刚落,半夏得令正准备退后绕道出门,才刚走到一半,就看到四爷阔步已经走到廊下了,眨眼功夫就跨过门槛走进殿内。
半夏最先看到四爷忙请安,闻言众人也下饺子般纷纷屈膝行礼。
阮阮讶异,更想到自己会脱口而出把心里话问了出来“四爷怎么没去早朝?”
问完,意识到什么,赶紧行礼,然而礼没行下去,就被四爷抬手叫起。
看着四爷坐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不知何意,阮阮忙敛神坐了。
果然不能背后刀人…唔…贝勒府这风水怕不是有些玄。
“汪芙蓉?”
“宋如意?”
胤禛扫了一眼屈膝行礼的众侍妾,有点印象,但是对不上人。
汪芙蓉和宋如意听到四爷叫二人的名字,目光却飘忽不定,甚至叫汪芙蓉的时候看着宋如意,叫宋如意的时候看着汪芙蓉。
然而此刻二人怎么敢辩驳,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可是同是四爷面对面相处的,争取要留下好印象才是硬道理。否则还不知道下次面对面是什么时候……
“你们急着见爷,有什么事?”胤禛问道,语气淡淡的,并不叫起。
看着四爷冷削的脸,冷漠的口吻,汪芙蓉被质问的不知如何作答。
一个妾室急着见男人,还能是什么事儿,啊啊啊,当着众人的面儿叫她怎么说出口。
纵使汪芙蓉口齿再伶俐,此刻竟是如何也组织不好语言。又怕惹怒四爷得不偿失。
宋如意虽然愣了片刻,但到底比汪芙蓉沉得住气,飞快敛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