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布匹老奴便也依小主子的心意孝敬给夫人。”
阮阮看地上放着一个半米见方的描漆木箱,里面横七竖八摆了几个盒子,便逐一打开,里面正是刚才半夏说的头面和项圈儿金锁片,项圈儿不必说,光是巴掌大小的金锁片子,掂量着也有鸡蛋重,四五十克只多不少。
“嬷嬷好眼光,这些赤金头面项圈儿锁片,实打实的分量,件件都是好东西。不过、这些都是回门礼要拿回去的吗?”阮阮眉眼含笑看着手心儿的金锁片不解问道,似乎全然不知宋嬷嬷的黑心手段,只是寻常问询了解。
“小主子觉得不妥?”宋嬷嬷垂眼反问道,并没有直接跳坑,而是把问题抛了回去,看她怎么应对再搬夫人出来压小主子一头。
听到宋嬷嬷这句话,阮阮知道几日下来宋嬷嬷想必已经对她起了戒心,知道她不像原身那般软柿子好拿捏,因此才会这般应对。
“并无不妥,原也是拿回去孝敬额娘和妹妹们的,自然是越贵重越好,我妆台上还有两副好头面,且那副赤金项圈儿比这个锁片更好,嬷嬷要不拿来换一换?还有我手上这对赤金虾须镯,做工精美要么也拿回去?”阮阮一脸真诚的说道,边说边就要把腕子上虾须镯退下来,只是退的急了些,金镯子磕碰了两下手上便一片红,忍不住到抽了一口冷气。
这边热闹起来,院子里做粗活儿的丫头们也循声瞧了过来,时机正好,半夏抬高声音惊呼道:
“小主子这是做什么?这般硬褪,仔细磨破了皮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半夏说着拦住了小主子想要退下来的动作,又把虾须镯送了回去,捧起小主子的手放到嘴边吹了几下,心疼极了,又嘟嘟囔囔说了几句。
宋嬷嬷看着这主仆二人情真意切的模样,若是前些日子她定然信了,只是如今她不得不留个心眼儿,这是又不知道在哪儿等着排揎她吧?只是今儿无论如何,这些首饰定要按照夫人的意思带回去,早就商议好的。
“既然不好退,那这虾须镯就算了,我妆台上那副项圈儿倒是可以拿来,正正好。”阮阮婆娑着手上已经消失不见的红印子,再抬头笑靥如花,水漾眸子不藏半分阴私澄澈见底,顿了顿,期期艾艾软软糯糯再次开口道:“只是,这些都是陪嫁里的物件儿在四爷府上过了明路,都知道我进门陪嫁了这些,来日若是盘查起来,发现这些贵重的足金首饰都没了,到时候我该如何应答?可以据实相告吗?”
阮阮说完不等宋嬷嬷有所反应继续道:“这…知道的说我诚孝侍母疼爱妹妹们不惜重金酬谢那拉府的养育之恩,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是要把四爷府上的东西搬空补贴娘家……到时候我有口难辩,总不好把额娘叫来对峙,多难为情啊……”
阮阮说着声音低了下去,一脸的为难,动了动嘴想要再说什么,吞了下去没再开口,只长长叹了口气。
其实嫁妆是新妇的私产,特别是这些头面首饰,有体面的人家也不好私吞向来都是由妇人自行保管,阮阮这是在偷换概念,不过对付这老刁奴,不用四爷这个工具人怕是也震慑不住。
半夏和冬青在旁瞧着,忍不住对视了一眼赶紧低眉敛目,生怕唇角的笑意太深,绷不住。
“……”四爷,四爷,又是四爷,果然仗着四爷来了两次西跨院儿自以为攀上了高枝儿事事拿四爷来打压她,此刻倒也不好再提夫人,小主子这嘴也忒过厉害!
宋嬷嬷只觉得胸口气不顺,然而还是压着脾气好声好气的说道:“这些原就是小主子的嫁妆,小主子可自行支配,怎么扯到搬空四爷府?这可不敢浑说。”
阮阮等的就是宋嬷嬷这句话,软糯糯的开口道:“嬷嬷也说了,这是我的嫁妆,可由我自行支配,怎的挑选礼物之前不先来问过我便自行做主?还是嬷嬷怕我挑选的礼物不够贵重?又或是额娘和妹妹们指名道姓的定要我嫁妆里的这些物件儿?即是如此,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