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霜接过话本之后，游泽川就一直观察着白梓霜的表情，等待着白梓霜的决定。
而白梓霜则是一边翻着话本，一边和副人格聊天。
副人格贴在白梓霜耳边，低声说着：[阿霜，可不能有了新人忘旧人啊。]
白梓霜有些想笑，但她忍住了。
白梓霜：[哪来的新人旧人，你也看话本了？]
副人格没回应，略微飘远了些，直直注视着白梓霜。
白梓霜瞥了眼，就见到了副人格委屈巴巴的样子。
停顿片刻，她放下话本，又看了副人格一眼。
很快地，副人格就又飘了回来，亲昵地在白梓霜身边蹭了蹭。
副人格：[阿霜～阿霜～]
白梓霜：[如果非要用新人和旧人来比喻的话，有了新人就更忘不了旧人了。]
副人格：[嗯？]
白梓霜：[新人是旧人带来的，看到新人就对旧人心生欢喜呀。]
副人格笑了起来。
白梓霜又道：[而且，新人是话本，不是你收的小弟子。]
副人格彻底高兴了，欢欢喜喜又贴回来，回到了白梓霜体内。
而产出“新人”的游泽川此时……他一直盯着白梓霜，看到了白梓霜的表情。
他不明白白梓霜是什么意思，在笑，但又是在看空气笑……
他试图揣摩白梓霜的想法，但实在不明白白梓霜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是要留下他还是不留下他。
“老师？”他试探着又喊了声。
白梓霜这才又看向他，说道：“放心，既然收了你就不会放弃你，就在这待着吧。”
游泽川的心瞬间放下。
“多谢老师！”
游泽川很高兴，甚至想提笔新写一个话本。
白梓霜一边收起话本，一边轻飘飘道：“先写完这个故事，再写下一个。”
游泽川：“……”
白梓霜真不愧是白梓霜，怎么他想什么都能知道啊！
“是，老师。”
话音刚落，他就忽地朝门口看去。
和他同时朝门口看去的，还有白梓霜。
副人格：[人来了。]
下一刻，敲门声响了起来。
游泽川飞快回头，视线又落到白梓霜身上。
白梓霜则是换了个姿势坐，同时对晴苏道：“请人进来。”
晴苏：“是，陛下。”
很快地，敲门的人就被带了进来。
当然就是卫淇。
卫淇在皇城中找了一会儿，先发现了游泽川。
他原以为是游泽川影响了他的判断，想直接离开的，但是很快他发现，游泽川身边还有一人，资质先不说，竟然已经筑基了。
要知道，这里可是灵气稀薄的凡人界，修身界的大多数筑基修士如果出生在凡人界，肯定筑基不了。
要么这人也是修真界之人，要么……是资质超凡之人。
如果是资质超凡之人，倒也印证了他之前算的卦象。
正好游泽川也在，去看看他离开玄云宗这些年怎么样了，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卫长老！”
卫淇一进门，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中气十足，比起当初离开玄云宗时精神好了太多，甚至……似乎比他受伤之前更好？
他点点头，刚想开口，却被游泽川打断了。
“老师，这是玄云宗的内门长老卫淇，”游泽川很自觉地给白梓霜和卫淇两人做起介绍，“卫长老，这是大雍皇帝陛下。”
简单两句话，却包含了太多信息。
老师？这个小女孩，居然让游泽川这个小子心甘情愿叫老师？
而且……皇帝陛下？
他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来到了哪里。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天资超凡的小女孩，在凡人界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