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这可不是合作的语气啊。”
千翎冷哼一声,转身欲走,“我自然不会和一个如此身世的人合作,更何况你出身卑微,是断然不可能有与晏望舒一争高低的机会。但如果你想让晏家改变点什么,我或许能帮你一把。”
似是想到了什么,千翎又转过头来,语气间充满玩味,“你以为晏家主是真的要用一年的时间教导你吗?左右不过是变相的囚禁罢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渡过这一劫吧。”回菌茗院的路上,竹绾与暮轻瑶一路无言。竹绾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放置在臂弯处,终于出声向暮轻瑶解释道:“他是个可怜人,又懂得细心照顾他人,我不想给他难堪。”
暮轻瑶并不听竹绾如何辩解,仍旧是目视前方快速的走着。“保持距离,才更不会给他难堪。”
竹绾快步跟着过去,问道:“姐姐是生气了?”两人已经走到了菌茗院的院落之外,不远处松林茂密树影婆娑,院外预留的宫灯将两个人的身影拉的斜长。天色深沉,菌茗院本来就没有什么人来往,此时便更显萧瑟。竹绾忽然脱了披风下来,竟渐渐感觉到一丝凉意侵入身体。暮轻瑶叹了口气,将那披风又重新披到了竹绾身上。暮轻瑶熟稔的系着披风的系带,等一切安顿好之后,才又回答道:“我不是生气,我只是后悔今晚出来,如果今天不出来的话,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竹绾顺着话回道:“千翎做的确实太过分了。”“九州本来就不是表面上看见的这样一团和气,九州之间各自暗暗较量,都想拼个输赢。赤水如此挑拨你我关系,挑拨你与晏少主之间的关系,并不稀奇。”
竹绾听到这里后抬眼看了看暮轻瑶,她面容沉静让她根本看不出她心中究竞在想什么。
千翎所说的一些话在某些角度看来确实是挑拨之语,可又何尝不是提醒。
今日暮轻瑶在她房中与她说的话,与在莲花船言灵珠之下所说的话,并不是完全一致的。
暮轻瑶白日说的是谢长风将会来溯灵山行宫,可到晚上这缘由却变成了谢长风伤好刚从溯灵山行宫离开。暮轻瑶究竟为什么要隐瞒一些谢长风的事情,实在是让竹绾无从思考。暮轻瑶执起竹绾的手,眼神中情真意切,“我与你同气连枝,更同为云泽仙主,就必须要时刻警醒自己,莫要让外人钻了空子。”
竹绾若有所思,却还是点了点头。
暮轻瑶见竹绾有所动容,也不再多说什么,却不想竹绾竟又反问了回来。
“谢长风究竟是什么人?”
暮轻瑶也不过是一瞬的微怔,面容又即刻舒展开来,“不是说过了吗,是我从堰都少主那里救下来的斗奴。"她顿了顿,又道:“哦对,也是那日你带晏连璟走后过来帮我解脱困境的侠士。”
竹绾轻声嗯了一声,就再没有与暮轻瑶过多纠缠。今日发生的事情着实有点多,因为千翎的迫不及待,她也得知了更多的信息。
金光杵被盗,谢长风离开了溯灵山行宫。
千翎等人只是怀疑圣物金光杵与一个初出茅驴的斗奴有关系,而竹绾却是笃定是谢长风拿走了金光杵。白日房中应该是暮轻瑶故意想让她注意到谢长风这个人的存在的,可究竞想做什么却不得而知,毕竞谢长风现如今也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人,和她更是没有任何联系。竹绾想的脑袋发胀,索性脱了鞋袜钻进了被子里,强行睡觉。
可越是如此就越是失眠。
她对原书《九州世界》的剧情并不了解,不喜欢看男频大男主文的她,只是因为网站关于这本书的帖子俯拾即是,即便他不愿意看也从中知道了不少信息。
可那些信息也不过是碎片化的剧情而已,对于她而言聊胜于无却并不能改变什么。
她只知道,谢长风一介肉体凡胎,因为种种因缘际会得到了各路神仙支持,天赋极高众人拥戴,最后才成为九州至尊的,至于这中间都发生了什么,她根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