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五官都生动起来了。
不似往日的沉稳、庄重,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梁晏承,危险却又迷人。
许柚竟有一瞬看呆,忘记了反抗。
梁晏承敛住笑意,脸色沉了下来,她到底知道什么叫害怕?
梁晏承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他似调戏般指尖在她腕上打着圈摩挲,玩味道:“既然小姐有此意,属下也不是不可以......”
他嘴角勾着嘲讽的笑意,这副玩世不恭的随意模样,刺痛许柚的双眸。
她再迟钝,也察觉到他在羞辱自己。
许柚无法接受他用那种眼神,就像在看什么廉价物件一样打量自己。她用力的扭动身子,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可这次,她没挣开,反而感觉身上地力道加重。
“梁晏承!”许柚恼羞极了,娇软的嗓音压抑着怒气,连带着杏眸里仿佛都泛着火光。
“放开!”她用力挣脱。
但梁晏承就是不如她意。
她总是任性妄为,一声不吭就敢跳崖,什么都不懂就敢随意撩拨男人。今夜才刚发生那般事,竟还敢对自己使这一套,不吃点教训,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梁晏承到现在也不敢回忆看到羽书脚下踩着男人的那一幕,若非急着找人,他当场就要将人撕碎,国公府的嫡小姐,岂容那等小人窥视。
可这人,现在哪里像害怕的样子。
梁晏承心里堵着一口气,他朝身下的人恶劣道:“这不是小姐想要的?方才不是你先摸属下的脸?”
他就是要让她知道什么是害怕!甚至故意用指腹夹起她的一缕发丝,当着她的面,轻轻捻磨两下。
许柚心下一颤,被这动作气的又羞又恼,他怎么敢?
她就是想要他听话而已,做什么这么大反应?
直到这一刻,许柚彻底明白,这段返程的路看似她在做主,实际全由这个人把控。他可以轻易抛弃她,也可以肆意掌控她。
而她,力量微薄,竟是没有丝毫的反抗余地。
只能靠着过去的情分,靠他心底的那点或许是怜悯,或许是责任去拜托他,送自己回家。
许柚更加笃定赵大娘的话,她不能坐以待毙,只有她真的拿捏住梁晏承,才会真的安全,才能免去被抛弃的风险。
一定是今晚哪里做得不对!
她垂下眸子,回忆起跳下悬崖时心里的恐惧,眼圈瞬间泛红,泪水霎时从眼眶溢出来,豆大的泪珠宛若珍珠般从脸颊滑下。
倏地,梁晏承僵住,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把人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