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胭心心说自己还能如何?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不知前路如何,却已经没有了回头大的路。“春兰,你知道吗,虽然我明明知道今日不应该忤逆李氏,因为她传达的是父亲的意思,忤逆了她,等于忤逆了父亲。”程胭说起这些时,心都还有些颤。她的心里不是不害怕的。
害怕父亲的问责。
害怕会有人指责她不孝,担忧的事情有许多,可程胭还是做了。
“纵使我如今心里害怕,难以平复心情,可那时候我是不后悔的。“程胭并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思代表着什么,她只是毫无保留的,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程胭想,她的心心里应该是恨着父亲的。
春兰听着这些,差点儿就哭了起来。
她知道自家姑娘这些年过得到底有多么的不容易,“少夫人,一切都会过去的。”
“比起从前来已经好上许多,其实我心满意足。“程胭由衷说道。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也从未有人教过她,遇到这样的事情要如何处理,程胭感恩婆婆对她的好。
并不愿做出半点对不起婆家的事情。
即便这些事,也许当真如同程父说的那般微不足道。前路漫漫,看不到一点希望,而她只能告诉自己勇敢的往前走去。
大
越洹今口回府时尚早,他便先去正院请安,颜氏看到越洹自然是高兴的,招呼他到身边坐下,“难得早些回府,怎么还巴巴的过来请安?”
“晨昏定省本是规矩,只是儿实在忙碌,平素也无暇伺候爹娘。母亲不怪罪儿子怠慢,儿心中已是感激。“越洹说的认真。
颜氏却嗔怪不已,对着张嬷嬷道:“听听,听听,这成了亲的人到底是不一样,从前可从不会说这些酸话。”张嬷嬷知晓夫人心中是极欢喜见着世子的,笑着打圆场,“世子可别听夫人瞎说,夫人这一天天的,可时常盼着能见着您,您能过来,夫人高兴都来不及。”颜氏瞪了张嬷嬷一眼,命她将炖好的汤送上来。“快些尝一尝,是张嬷嬷一早起来炖上的。”母亲的心意,越洹自然不会拒绝,颜氏见状又是一番心疼,“陛下可有提过,今岁何时封印?”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越洹便没在意,“钦天监还在测算日子,不过因为除夕宫宴的缘故,尚书大人很是忙碌,最近的脾气都坏了不少。”
“年底户部是最忙碌的时候,也不怪陆大人脾气坏。”“成日里着急忙慌,我们核算款项不得等其余几部呈上细则才行?"越洹有些气恼道,在母亲的面前当真是没有一点儿包袱。
颜氏其实很高兴越洹对着自己能说那么多的话,没有一个母亲会拒绝孩子的亲近,但她看着越洹却难免生出忧虑,“平素和新妇在一块儿,你们都说些什么?”也不怪颜氏有这样的担忧,越洹对着她的时候将许多话都说完了,回到清溪院面对程胭,也不知他们还有没有话说。
颜氏问的仔细,可越洹却有些诧异,他和程胭成亲许久,母亲从未过问过这些,是以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及。良久才道:“不过也说些平素遇到的趣事。”只是程胭并不多话,大多数的时候也只是听他说话,她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听众,无论他说什么,她的眼神永远那么平和。
可面对妻子和母亲总是不一样的,有些话可以在母亲面前毫无顾忌的开口,但在妻子的面前,就有些难办。越洹想入非非,惹得颜氏有些担忧,“怎么是这个表情?可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手中的汤已经喝了大半,越洹本是有许多的话想要和母亲说的,但此番却不知这些话要如何继续下去。为了避免母亲担心,他便将脸上的情绪悉数掩埋,“没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我和程
“每日相处的也还算融洽。”
“只是有些时候,儿并不知她心中在想什么。”越洹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无法避免的想起程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