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温离松开拉着他衣袍的手,改为穿过他纤细的手腕,从宽大的袖口精准的握住他的小臂,隐隐有些湿气的衣服,无一不在宣告他身上的伤口裂开。
但温离没有责怪他,反倒是借力拉住他,调侃道,“某人说的那么响亮,想让人装作听不见,也很难。”容阙失笑,也不顾伤口的疼,将她的手摁在伤口上,让她能够很好的感受伤口的大小。
那副表情好像在说:你瞧,我才没有受很重的伤。“回院子里,我给你上药。"她幽幽道,“我就不应该习剑,应当和司师姐一起,做医修,毕竞我身边的伤者,受伤的太频繁了。”
容阙敛眸看向二人交叠的位置,郁气消失殆尽,心满意足的勾唇,偏还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你在哄我?”温离抽回手,借着动作将血全部擦在了他的衣服上,没好气的瞪着他:“容阙,你是猪脑子吗?我哄你一天了,你都没发现?”
温离有时候觉得容阙脑子不正常。
就比如现在,分明是被她骂了,但却笑的极其′诡异',甚至周身透露出的气息,很是满足。
温离
好可怕,怎么肥四?
“你哄的不认真。"他揉着衣服上那一团血污,嗓音低低,“算了,不认真就不认真吧。”
容阙像是下定决心,猛然抬眸定定盯着她,“就算是不认真,你也不能跑去找孟时清,听到了吗?”…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从来没有找过孟时清。“温离弱弱出声。
容阙则是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
“容师兄,我这样区别对待不太好吧?“温离道,“你和孟师兄都是我的师兄,我应该一视同仁,怎么能对你对他,不一样呢?”
此时正值正午,头顶悬着的光赤裸裸的投下,没有苍天碧树的遮挡,毫无顾忌的洒在二人身上,金灿灿的光芒晕出一层光晕,耀眼的让人有些晕眩,伴随着秋日淡淡的桂花香,层层穿破坚硬的外壳,试图闯进内心。她向来神采奕奕,在阳光之下显得格外迷人。是啊。
到底为什么不一样呢?
只是片刻的沉默,容阙心里却有了答案。
他动了动唇,嗓音出奇暗哑,“当然不一样,我对你“我也觉得不一样。"温离倏尔打断他,明媚的笑容竞叫着秋日都失几分色彩,“但是,我了解孟时清很多,我知道他几岁开始练剑,几岁开始有所成就,我也知道他的追求是什么,他做一切的目的是什么,甚至就连他的未来,或许我也知道。”
她顿了顿,见他沉下脸色,便忍不住发笑,“我说这些不是让你生气的。”
“而是想告诉你,我知道许许多多关于孟时清的事,但是对于你,我好像一无所知,甚至我从未问过你玉简来自何处,不论神器也好魔器也罢,为何你会拥有;我也不知你想要做什么;甚至你为何如此厌恶孟时清我也不知道。如果等到我所有都清楚,都明白的那一刻,也就知道为什么不一样了。”
容阙此刻也明白了温离的意思,将堵在心里的话咽下,即使顶着刺眼的光,他依旧固执的抬眸看她,凤眸中染着执着,一字一顿说得好不庄重,“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我的一切,我的全部。”
温离抬手替他挡住头顶烈阳,微微踮起脚尖,就这样直挺挺的撞进他眼底,“是好是坏,不得隐瞒。”落在地上的影子交缠,像是分不开的线团,越绕越紧,最后融为一体。
他弯了弯唇,“好。”
“那你知道我的一切后,能不能将关于孟时清的全部忘记?”
温离撤下手,觉得不解气的捏上他的脸,恶狠狠的揪了揪,“你在跟我讨价还价吗?”
容阙并未躲闪,反倒缓缓的将脸依附在她指上,轻轻蹭着她柔软的肌肤,清冷的脸上泛着讨好的笑意,“没有.……是询问,询问你的意见。”
温离轻哂,没有让他小动作得逞,迅速的抽出手,“回去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