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泉水般涌出,滔滔不绝的渗透开来。
温离来不及掩息躲过那血水臭气,便瞧见从蛇怪身后走出的容阙。
只看的见白衣一角闪过,随后是他拭去唇畔血渍,剑影掠过残影飘飘。
想必他受伤不轻。
温离拧眉,高声呼道:“容师兄,你怎么了?”容阙抬眸看来,却只能看见蛇怪庞大身躯。难以言喻的恶臭浮现在鼻尖,怎么也驱不散。容阙捂住胸口不断向外涌出杀意,心脉与天命剑本就相斥,想要与天命剑相融合,必定想要将其驯服,而它身上所淌出的剑气,无疑是他最好的利剑。
可眼下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温离性命岌岌可危,湖底即将塌陷,若是不能完全驯服天命剑,怕是他二人都要葬身于此。
容阙神色一凌,手中的剑气将他紧紧拢住,随着一道银紫色的光亮闪过,天命剑直直插入他的腹腔之中,深红色的血彻底染红白衣。
他难以抑制身体里魔气的涌出,这对于天命剑而言更像是挑衅的宣战。
天命剑专斩世间妖邪,换言之,他与这剑从始便对立于两面。
剑气浓浓,凝结成一股波涛怒气。
它万分抗拒容阙的灵力使然,可偏偏又从这灵力中品出几分熟悉的滋味,不断的想要试探靠近。灵力来回翻滚,最后冲破胸腔,浑浊的鲜血从唇边溢出,让容阙几乎要站不稳身子。
蛇怪问询而来,凌乱张扬的蛇头跃跃欲试的靠近他。但剑气凌厉,它又不敢过于靠近,止步于身前一寸,试探打量他。
以温离的角度看去,它几乎要将容阙吞噬。可容阙却仿佛被定在原地,紧闭着双眸,痛苦的忍耐。“你别找他啊,你找我呗。“温离飞出手中剑,狠狠砍下了它落于身后的触手。
蛇怪吃痛呼声,狠狠的一缩,飞速朝温离探来脑袋。但又被温离身侧的阵法所烫到,连连后退,却又不甘心心再要凑上前,恶狠狠的吐出热气,灼灼直面温离。温离冲它挑衅的笑了笑,努力扼制对过于高猛的生物最原始害怕与忌惮,“我砍你这么多脑袋了,你还能长回来吗?”
即使这妖怪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依旧可以从她的神情上看出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温离扬剑,挑起它掉在地上的触肢,“打不到我吧?”蛇怪气得实在牙痒痒,全然将容阙抛在脑后,一心只挂在温离身上,是连连想要冲破画在温离身边的阵法。温离还想嘲讽两声,便瞧见它发了疯似的撞向她,出于本能,她还是往后躲了躲想要避开。
原来不管什么动物,都能红温。
就在温离想要故技重施之时,蛇怪竟然冲破了阵法的束缚,虽说头破血流,满目疮痍,却是被激的无可奈何,恨不得原地将温离撕开。
温离下意识躲开它打下的触肢,结果还真退了许多步。完、完蛋了。
温离哆嗦着小腿,想要转身跑。
阵法消失,意味着蛇怪能切真触碰到她。
显然,蛇怪也注意到这一点。
它撑开四侧的触肢,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蛛网,从温离头顶砸下。
温离将碧玉剑举过头顶,碧玉剑十分速度的从蛇头中想要杀出一条血路,但低估了蛇怪的速度,它像是第一次出现那样的,悄无声息的伸出一根触肢,从身后缠上温离的小腿。
温离小腿一紧,被它拖着直直向后倒去。
她一个回头,便是那吐着蛇信子的样貌丑陋的蛇脸。“碧玉!"温离抬手唤回飞远的碧玉剑,碧玉剑即使被触肢围困在其中,听到主人呼唤,剑鸣声嗡嗡,努力的想要穿透囚牢。
眼见血盆大口离她越来越近,温离心口扑通扑通跳不止,急中生智之下,她想起放在芥子袋中的符篆还未用,于是勾起手指摩挲在衣袖中,趁其不备拿出符篆动作极其迅速的打在蛇怪身上。
蛇怪吃痛一缩,捆着她的那根触肢一下松开。温离从空中坠下,头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