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字叫做“洄洄”,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你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回松江府,你依然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苏蕴雪有些气急败坏:“容王只是因为我病重暂时不让我入府,若是他得知我病好了,说不定又改主意了,你怎么就是死脑筋,现在跟我扯上关系,能得什么好?!”“崔嬷嬷都告诉我了。”
孟行舟一句话,将苏蕴雪要说的话都堵了回去,苏蕴雪不由第一次对将自己抚养长大的嬷嬷生出了责怪之意。苏蕴雪强撑着狡辩:“嬷嬷…嬷嬷不过是情急之下胡言乱语…总之,你快回去吧,我的事不要你管,我们早就不相干了。”
孟行舟置若罔闻,自顾说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进王府,你筹谋好了一切,准备逃跑,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却独独把我摘出来,为的就是不连累我。”苏蕴雪不语,她在思索怎么才能让这家伙赶紧走。孟行舟接着道:“我能帮你,你原本的计划实是下策,你若是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跑了,伯府和容王府知道后,不一定肯善罢甘休,我有法子可助你假死,帮你骗过京城那边。”假死!苏蕴雪心扑通扑通地跳,这的确比她不顾一切逃跑要靠谱得多,只是她之前并不知道要怎么做,若是孟行舟有办法,无异于帮了她一个大忙。
院子里孟行舟还语带迟疑:“只是这样一来,你就不再是钦安伯府的小姐了……”
苏蕴雪问他:“你刚才所说的假死,要怎么做?“要是能得自由,她一点也不稀罕什么伯府小姐。
“我知道一种药,服下后可让人闭气两天,形状与死去之人无异,两天后再服下解药,即可恢复呼吸,我有办法能得到这种药!”
苏蕴雪承认,她心动了,她快速地思索着这件事的可行性,又担心会不会给孟行舟带来麻烦。
孟行舟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道:“我没那么傻,往来京城和松江府的贩夫商贾都知道孟家大少爷匆匆上京又匆匆离京,此刻大概已经回到松江府了。洄洄,我会将药交给崔嬷嬷,你找合适的时机服下,接下来的事,为防被人察觉,我不便过多干预,总之…我会在涿州城等你,等到你来为止。”涿州城是京城南下前往松江府的必经之地。苏蕴雪思考良久,终是抵不过可以彻底摆脱伯府的诱惑,她道:“孟行舟,谢谢你。”
孟行舟粲然一笑:“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苏蕴雪暗暗叹气,对孟行舟的亏欠,只能日后想办法弥补了。
自赵嬷嬷走后,小田庄里就只剩苏蕴雪和崔嬷嬷,和一个病得比她还重的王嬷嬷,但是苏蕴雪和崔嬷嬷怕再次染病,都不曾靠近王嬷嬷居住的后罩房。
苏蕴雪的病完全好后,崔嬷嬷才开始在苏蕴雪的示意下给王嬷嬷送药,等王嬷嬷能下地行走时,苏蕴雪服下了孟行舟送来的药,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呼吸停滞,脸色惨白,其状若死。崔嬷嬷痛哭流涕地将此噩耗告诉王嬷嬷,王嬷嬷病没好全,也不敢再靠近苏蕴雪查看其遗体,只让崔嬷嬷回伯府报信。伯府自赵嬷嬷回去后,得知苏蕴雪的病传染性很强,对庄子里回来的人都很不待见,连赵嬷嬷都被撵回家呆着去了。此时崔嬷嬷上门,只准她远远地站在角门外禀事,并不让她入府,等了约摸有半个时辰,才见何氏身边的李嬷嬷带了两个家丁出来。
李嬷嬷道:“三小姐的事老夫人和太太都知道了,太太说,三小姐死于恶疾,又先与长辈病逝,算是不孝,丧仪就免了,命我带人去庄子上,直接将三小姐下葬。”之前苏蕴雪和崔嬷嬷就推测,伯府为着苏蕴珠的婚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