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刚才问他什么?”
“辟谷,”云轻抬了抬下巴,看着程岁晏,“说啊,有还是没有?”
“有,”程岁晏转过身背对着她,耳朵红红的,“我的屁股挺翘的。”
浮雪:“???”
云轻:“???”
江白榆:“???”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浮雪突然抄着铃铛往他手臂上一捶:“你有病吧?!”
程岁晏被捶得跳开,浮雪在他身后追打。程岁晏一边绕着树跑一边委屈地说:“是你们要问的。”
浮雪停下,叉腰说道:“我师姐问的是辟谷,辟谷,辟!举贤不避亲那个避!我看你像一只大壁虎那个壁!懂了吗?”
“你说辟谷啊。”程岁晏恍然,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羞耻感。他到底在想什么,屁股很翘?他的尸体更翘吧!
话说回来,辟谷这个词,他虽然听说过,但是一直觉得距离他很遥远,也不能怪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嗯,辟谷。”云轻又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加重了“辟”的读音。
程岁晏问道:“这世上真的有人能辟谷吗?”
“有啊,我和浮雪都辟谷了。”云轻点点头,看了眼江白榆,“白榆应该也是吧?”
江白榆点了点头。
程岁晏不是很信:“我看浮雪挺能吃的……”
浮雪挠头笑笑:“嘴馋憋不住嘛。”
事实上,常见的辟谷也不是完全不吃东西,需要隔一段时间服用一些丹药。
只有登仙之后,铸成仙身,以天地间的灵气为食,才可连丹药也摒弃。
云轻一句话就试探出程岁晏的修为,她突然有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她和浮雪练的心法都是乐尘子花钱买的,那她现在完全可以转卖一下,换几个小钱,积少成多嘛。
云轻从树上跳下来,轻盈地落在地面上,足尖碰到地面时几乎没有声音。
她背着手走向程岁晏,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岁晏兄,平常练的都是什么功?”
“随便练练。”
“修的是什么道?”
“随便修修。”
程岁晏有点心虚。他修行全靠自学,法宝和佩剑都只是机缘巧合高价买来的。
云轻点头笑道:“我这里有一本《小十二天功》,我不瞒你,这是我师父高价购入的。
此功入门简单,通俗易懂,妙法无穷,包教包会。男人练了身强体壮,女人练了精神抖擞,老人练了健步如飞,儿童练了聪明绝顶。
而且不挑修炼时间,随时可练,随时能停。价格实惠,包君满意。不知道你有没有意向呢?”
程岁晏清澈的眼睛亮晶晶的,问道:“多少钱?”
云轻想了想,她师父花五两银子买来的,那她卖一两应该不过分吧?
于是她试探着朝程岁晏竖起一根食指。
“一千两?成交!”
“……”
云轻难得遇到张目结舌的时刻。她张了张嘴,心虚地“啊”了一声,问:“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对程岁晏来说,一千两银子一本功法那和白送有什么区别。他掏出一千两银票拍到她手上。
“行,我马上给你默写,都在我的脑子里。”
云轻进了屋,摊开纸笔,程岁晏给她磨墨。
江白榆好奇地跟进去,看她提笔飞快地写着。他站在一旁把她写的内容尽收眼底。
云轻也不防备他。华阳派的人不可能看得上五两银子一册的功法。
江白榆初看小十二天功时只觉此功法简单粗陋,可是越看,越觉得深不可测,不输于华阳派的任何功法。
这种层次的东西是不太可能进入江湖流通、随意买卖的。
他好奇地悄声问浮雪:“你师父在哪里买的这本书?花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