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陪她一同面对。
绝不逃避,也绝不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埋怨他人。南应泠一张妆容华丽的脸上,浅浅浮起一笑,金钗闪光,好不耀眼,她目光隔着她的丈夫,看向南应声,好声好气道:“弟弟,我从未抱怨过人与人的命运不公,尤其你我之间,因着圣上当时无奈之举,你得以入宫,有了如今才学,我在宫外自有破釜沉舟,迎头而上之能,且不在你之下。你若有真才学,怕我做何;我若是假才学,你恐夜半都会笑醒。
弟弟是你让江宋夫妇告诉书童,命运一事,不就想嫁祸吗?黑衣人是你请人去的,寒夫子必死也是你得知孙萍孙绥逝去真相后,得知南伊忱和南伊霖会有下一步动作,你还挺善解人意,提前告知书童寒夫子必死,为让其有时间留念想,防止引起旁人疑心。
你也不曾想到杀害寒夫子的人会自首,牵扯出你。’南应泠说完,挪身子换了个方向,发中钗环摇摇,似一曲风景好,“是的,阿珩妹妹,我曾在家中说过,若我有朝一日能成皇女该多好,我不信阿珩妹妹未有此感。一件事总有利弊,福祸相依,圣上当时做法仓促无错,那我如此思虑也无错,但我从不会用那命运一事说玩笑,我与阿珩妹妹,自始至终是两路人,形同陌路,面上和善,我敬妹妹礼,也深知阿珩妹妹入都至今,陷事重重,短短一年,你为南祈百姓做的事,收拾先司昭烂摊子,让百姓对你改观,并非一句气运佳而能甄没的。”“我待阿珩妹妹的心,仅仅如此,阿珩妹妹与我,是敌非友。”南应泠静观其色,在南应声开口后,才不徐不疾道。南应声一听便傻眼了,心里慌乱,脸色平静,“姐姐真有本事,我做何事,姐姐都能知道。"
语气如常,话讥讽。
南应泠反问一句,“弟弟做的不好,当姐姐的不该有所察觉吗,不然弟弟为何欲图诬陷我,难不成就因我年幼时的随口之说?‘
"姐姐我并非抱怨,而是你不如我,能稳坐其位的恨呐。’
我朝皇子皆出自公主府的长子,有能与其他皇子一较高低的本事,在其位谋其事,若南应声持之以恒,快一步娶了郡主,在朝中站稳脚跟,她南应泠倒是会高看这位弟弟一眼,可惜,她这弟弟一直等啊等,等到郡主都快要成婚了,才花黄金千两赎回一个郡主亲手绣的绣球,有何用呢,还不是坐等郡主和陆世子都成婚了,绣球也被陆世子将屋子翻的乱七八糟,赶上土匪了绣球又回到陆世子手上。眼高于顶,总一副自有把握的样子,南应泠对她这弟弟,向来低眼看。
午时二刻,新人出阁吉时已至,不见新人,四公主府上的宾客交头接耳,话乱殃殃的,新人院外众多下人看守,无人敢靠近。
檀允珩和陆简昭一道看了眼四公主,身为母亲,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争个不停,心里是何滋味,二人不知,也不想问。
檀允珩有听出一开始四公主话里有话,“外头的人知寒夫子身疾过世,阿珩和女婿切莫言而无信”,何尝不是敲打里头的人,一块上好的木头,若先从内里开始烂,外头依旧光鲜亮丽,四公主清楚自己的儿子没有清晰纹路,女儿有,想借话让女儿替了儿子,也算为皇室做了好事。至于陆世子过来拿回绣球那晚,南心易一并想了,檀允珩身为皇室郡主,自当雅量为着皇室颜面,也怕寒夫子一事已败露,女儿会嫁不成心爱之人,儿子虽是咎由自取,但到底也是她的儿子,刚好借着女儿婚事由头,跟郡主赔个罪过。
有些罪可以赔之而过,有些罪无法重来。人命关天。
南应泠和贺正漾的婚事没了着落,一应延后,九月一过来吃四公主府和贺府吃酒的两家宾客,议论离席。同日下午,四公主府一事在都城里如一锅沸水,烧的滚烫,到了晚上,农作百姓归家,灵芽茶楼里到处论之。"今儿南大小姐和贺大公子的婚事吹没影了,四公主府四人都被押去司昭府了。’
“啊,四公主府犯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