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祝医生,这位院长有时口不择言,多有打扰。不知您当前是否方便,我们另寻一处静谧之地,详细商讨老司令的病情?”
陈长官举止文雅,言谈谦和,礼貌之至。
祝非晚向来对寻求帮助的患者不吝援助,医者仁心。
可偏偏孙院长如同跟她杠上一般,接二连三地找茬,这着实让她心头的怒火犹如被秋风吹过的野草,愈发旺盛,几乎快要压抑不住。
她的眼角轻轻一挑,余光轻蔑地扫过孙院长,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如此说来,既然有人对我的医术心存疑虑,倒不如让我请出师尊亲自操刀,抱歉,这个请求恕我无法胜任。”
言毕,她猛地一转身,裙摆随之轻轻摇曳,步伐坚定地迈向那座静谧而庄严的别墅,留下一串决绝的背影。
“祝医生,请务必留步!”陈长官见状,连忙加快脚步,几大步跨前,几乎是喊出声来,试图挽留住她离去的身影。
“祝医生,你尽管放宽心。只要能治愈老司令的顽疾,北城的医学界,你的名字必将如雷贯耳,成为一段不朽的传奇!”
“诚哉斯言,一个小小的医院院长何足挂齿?我陆怀瑾有的是手段让他卷铺盖走人!”
话音刚落,陆怀瑾自侧门悠然步入,恰巧捕捉到了孙院长那喋喋不休的抱怨。
起初,他只是淡然旁观,并未打算介入。然而,随着孙院长言辞越发刺耳,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在他胸腔中沸腾,终于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
孙院长闻听陆怀瑾那冷漠中带着无尽威胁的话语,霎时如遭雷击,六神无主。
秦家的事务已令他应接不暇,怎料半路又杀出了个陆家的程咬金?
记忆的碎片逐渐拼凑,他依稀记得陆夫人之事似乎与祝大夫有过不愉快,但此刻追究这些已毫无意义。
慌乱之中,孙院长急忙调转方向,面对着陆怀瑾,整个人瞬间矮了半截,眼中满是祈求与惶恐。
“陆少爷,我知错了,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祝神医这位高人。请您大发慈悲,饶我这一回。我在这里卡医院辛劳十年,眼看着就能功成身退,若您此时撤去我的职位,我这‘终身荣誉院长’的虚名也将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