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凉风阵阵,鸟鸣声声,衬得静夜愈静,黑天更黑。
慕莞齐大脑嗡嗡作响,全身都失了气力,只得攀住凌舒止的衣袖,身子仍是止不住发软。
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睁开眼,恰巧见到男子轻颤的眉心,鬓侧的晕红一直蔓延至耳根,半分不见往日的从容气度。
其实不只是他,就连她自己,亦已在唇舌交缠间缴械投降,任由着自己深深沉沦。
被吻得迷迷糊糊之际,她不由得感慨,人与人当真是奇妙啊,不过是唇齿间的暧昧缱绻,却能让两个自持淡漠的人就此乱了分寸。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就如凌舒止其人一般温和轻柔,却带着股不容推拒的强势。
她双手无力的抵在凌舒止的胸口,微微喘息着,短暂的出神放空之间,他已然侵占了个彻底。
烛火幽微的夜,周遭静默无声。凌舒止大力一托,干脆把慕莞齐抱到自己身前的坐台上。
她没有防备,不经意间一阵惊呼。
嘴唇下意识微张,他顺势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深深纠缠。
夜深了,夜越来越深。
若是有人此刻打膳房外边走,正巧能看见里面摇曳着的烛火,忽明忽暗,映着相拥相贴的男女身影,好似是一场浪漫到极致的皮影戏。
慕莞齐渐渐失去了抵抗,仰头任由着凌舒止攻城略池。
原先那些惊诧,紧张,局促的心绪,早已在一来一回的暧昧中消弭殆尽。
缱绻情思,只余无尽的绵长与灼热。
而方才慕莞齐挑衅在凌舒止胸前的一通乱摸,不肖一刻钟的功夫,竟是被悉数还了回来。
“砰”的一声。
许是慕莞齐不经意轻挥的手扫落了烛台,掉在地上发出沉闷一阵声响。
烛芯落在地上就灭了,屋里本就暗沉的目光顿时更黑了几分。
但这一阵闷响,却是打断了凌舒止继续的动作。
他终于松开她,双唇尚且恋恋不舍在她唇上轻啄,屋里的灯光太暗,暗的让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只是从愈渐粗重的喘息声中,知晓了彼此与自己一般无二的情难自抑。
失去了支撑的慕莞齐一个歪身,就这么软软倒在凌舒止怀里。
怀中人温香软玉,胸前的衣襟都在方才的迷乱纠缠中略显凌乱,一双沾了水的大眼更是迷离含情,似是要把他吸进去的深邃。
凌舒止深深看着她的眼,一开口,嗓音竟有股嘶哑,说出来的话更是叫慕莞齐面红耳赤。
“咱们现在是回屋去呢,还是继续在这里做烧膳云丝?”
慕莞齐低了低头,脸上飘红的云霞愈发勾人。
在凌舒止深切注视着的目光下,她踌躇片刻,还是长舒一口气,说道:“回屋去吧。”
烧鳝云丝自是吃不成了,若是再在这里留下去,只怕她自己都要被某人给生吞活剥了。
不过.....就算是回屋去,大抵也差不多。
她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情绪,只是任由着凌舒止欢喜牵上自己的手,在漆黑的夜里一路出了膳房。
他脚步很快,牵着她,从膳房到寝屋本不算远的路程,被他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恨不得一秒钟便能飞回去。
已是一更天的深夜,王府里连巡逻值夜的小厮都歇下了。
清爽惬意的凉风拂过她的脸,再吹彻他的发间。
至此,牵绊已结,在劫难逃。
只是在这样无比适合约会的好日子,连牵手散个步都能散出无限遐思来的花好月圆夜,
两人却在前方的湖畔小道上,遇见了一个怎么也意想不到的身影。
“林二姑娘?”
慕莞齐见到林惜若单薄的身影,眉目间似乎略有愁绪的倚栏而望,不由得颇为诧异。
“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在外面不回屋?”
林惜若慢吞吞的,微不可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