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巫镇道:“我和幸承平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我们都太了解对方了。他知道我是什么人,有什么手段。我也一样。”
幸承平,只是个无名小卒罢了。
他从在百花楼遇见桑云亭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巫镇道:“要不直接把他弄死吧,就当给你姐妹报仇了。”
“不行。”桑云亭道:“不能那么便宜他。”
端的是一个心狠手辣。
巫镇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道:“那你想怎么样?要不,扒皮抽筋,千刀万剐?”
这话巫镇说出来是那么平淡,那么自然。
一听东厂就没少干这事情。
“不不不。”桑云亭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的是什么?”
桑云亭道:“我在想,那天晚上,会不会不止一个人?”
巫镇有些意外:“啊?”
桑云亭一本正经地道:“那天我去的时候,虽然只看见一个身影,可当时太黑了,看得不真切。我看见小敏身上全是伤痕,许多的伤痕,我便怀疑,有没有可能凶手不止一个人。”
她以为巫镇会去仔细调查蒋子实,从蒋子实身上,查出些什么。
可是没想到,锦衣卫来了这么一出。
蒋子实就这么被抓来了,巫镇觉得,这下省事儿了,直接弄死完事儿,查都不用查了。
没办法,桑云亭只好将事件升级。
只是可怜了蒋子实,对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也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我明白了。”巫镇道:“这么说的话,是要问清楚。不能让他一个人死了,其他人逍遥法外。”
桑云亭连连点头,然后下定决心一般地道:“我要亲自审,我要亲自为小敏,讨回一个公道。”
“好。”
巫镇一口就答应了。
桑云亭很真心地说:“老爷,你真好。”
巫镇笑了笑。
“我对你说过,我娶你,并不是权宜之计。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别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是吹牛,还是老实人,反正这一刻,桑云亭觉得是真的。
桑云亭自己没有真心不要紧,但如果巫镇没有真心,她就会相当危险了。
巫镇站起身:“走吧。”
“去哪里?”
“去审蒋子实。”巫镇道:“不审的话,你今晚睡不着吧?”
真是知妻莫若夫。
桑云亭觉得巫镇有一点太了解她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分奇怪。
好像很妥帖,好像有点危险。
不过复仇,向来是一件向死而生的事情,进京这条路,她从不怕危险,只怕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