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真的好吗?你就不怕夫人误会了?”
巫镇竟然站在他身边,只是始终没有发声,所以桑云亭没有察觉。
“没什么不好的。”巫镇说:“既然来了东厂,就要适应东厂的生活。而且,你觉得夫人真是纯良之辈?”
这话问得。
匡源沉默了。
是不是纯良之辈,这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她现在是你夫人,我就是有十个胆子加没有脑子,我也不会说她的坏话。
谁知道你是不是转头就会把我卖了?
“我们不会对夫人不敬的。”匡源道:“不过,大人你得劝劝文山。我刚才还看见他一边喝酒,一边磨牙,看那样子,随时想把夫人套麻袋揍一顿。”
巫镇脸有点黑,嘴唇动了一下,但是没发出声音
大概在骂詹文山,骂的有点脏。
“我再去警告他一下。”巫镇想想不放心:“你今晚辛苦,把宅子里的人筛一遍,有问题的都带走,再没有比今天更好的理由了。”
巫镇身边的人,都是可靠可信的,这一点他有信心。
但是,宅子里的人,就难免有各处塞进来的眼线了。
不是不知道,不过水至清则无鱼。他一个月回宅子的时间也不过三五天,眼线打探不到什么,也就懒得处理。处理了,对方还会塞新的人进来,也是麻烦。
可现在不处理不行了。
卫青寒不敢想宅子里各处眼线和桑云亭合起来闹,有多热闹。还是防患于未然,让自己少心梗一点。
处理的理由,那实在是太简单了。
主子大婚,嚼舌根。
绑起来堵住嘴,直接打死。
至于说的什么闲话,探子只能呜呜呜呜,一个字也吐不出口。难道还有人胆大包天,去问巫镇一声,到底是为什么吗?
私刑是不被允许的,草菅人命也不行,但是到了巫镇这个身份,几个人死了也就死了,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
探子的主子也许知道,但本就理亏的事情,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哪里会为了一个探子出头。
有时候人命,就是这么不值钱。
桑云亭看了一会儿热闹,就回去休息了,而看似平和又热闹的宅子里,这一夜,有好几个人,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消失了。
第二天,天未亮,门就被敲响了。
小红在外面轻声细语:“夫人,您醒了吗?管家在外面等候许久了。”
桑云亭一个激灵,忽然想到了当年还是孩童学艺时,背不出课文,被夫子打手心的酸爽。
这婚,是不是有点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