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氏思索了莫约一炷香的时间,她看向了宛侧妃:“你的消息可准确?”
“嫂嫂,我岂敢骗你?”宛侧妃拍着胸脯保证。
慕容氏还在犹豫不决。
“即便母亲那边生气,上官府离不开你,这口气也必须咽下去,否则你一撂挑子,府上可怎么办?”
在宛侧妃的极力劝说下,慕容氏咬咬牙:“这倒也是也法子。”
……
午时
陆景宁单手拄着下颌靠在了窗台上昏昏欲睡,她梦到了前世的惨状,被人活活剖开了肚子。
耳边还有孩子的啼哭声。
“不,不要!”
一声惊呼,陆景宁从睡梦中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云栽上前:“公主?”
陆景宁恍惚的看向云栽,意识逐渐清晰,摆摆手表示无碍。
“公主,刚才画眉来传话,说是宛侧妃又找她了,要她这几日盯着太子妃的动静。”
陆景宁拧眉。
“大夫人被大老爷苛责后,去了老夫人处,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大夫人出来时脸色很难看,还被宛侧妃身边的丫鬟请走了,呆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离开。”
这两人凑在一块,肯定是想尽一切法子算计自己呢。
陆景宁拿出手帕轻轻擦拭脸上细腻的汗,思索片刻,再过五日就是外祖母的生辰了。
宴会上肯定会闹出幺蛾子。
思索间,雪鸽扑闪着翅膀落在了窗台上,小腿上还绑着竹筒,陆景宁伸手捉住雪鸽,摘下了竹筒取出信,脸色瞬间变了。
两个时辰前慎郡王府派人给宛侧妃送了一些媚药,无色无味,使人无法抵抗。
信中还写着有个丫鬟叫雪鸢,会识毒,武功极高,可以送她。
陆景宁敛眉,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步晏眼里,缺什么送什么,这些日子她的确派人去寻会医术会武功的贴身丫鬟。
思索片刻,陆景宁决定冒险一把,将书信撕碎之后对着云栽说:“去将雪鸢领进来。”
云栽点头。
在后门口果然看见了雪鸢,对外宣称是云栽的亲戚,过来投奔。
雪鸢长得并不出挑,面容清秀,身子娇小,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冲着陆景宁磕头:“给公主请安。”
“起来吧,既然步晏将你送到我身边,你就是我的丫鬟了,我只有一条,不许背叛,且,你的主子只能有一人。”
“公主请放心,奴婢的主子只有您一人。”
简单叮嘱几句,陆景宁便让云栽教教雪鸢简单的规矩,雪鸢学的很快,一个时辰左右就已经掌握了基本。
陆景宁惊讶之余还有些赞赏,又问了几句雪鸢的来历。
雪鸢无父无母,和妹妹相依为命,几年前受恩于步晏,被丢入了暗卫之列,学习医毒和武功。
直到三日前雪鸢才被步晏召回。
陆景宁抿唇,对雪鸢还是有些防备。
许是看穿了陆景宁的心思,雪鸢将卖身契掏出递给了陆景宁,还道:“公主,奴婢生死追随您,绝不会背叛。”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陆景宁闻言也只是浅笑,上辈子吃过了墨云尧的亏,这辈子她已经不愿意相信一个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会忠心耿耿。
但眼下,她的确是需要雪鸢的帮忙。
“雪鸢,你既知我的处境,可有什么提议?”她笑问。
陆景宁一袭浅绯色长裙站在廊下,两鬓缀着银色流苏,微风吹过,流苏轻轻摇晃,她侧着头,露出半张细腻白皙的脸庞,睫羽轻颤,挡住了眸色。
雪鸢思索片刻后便说:“奴婢觉得公主过于良善。”
“嗯?”陆景宁诧异,还是头一次听人说自己善良。
“宛侧妃和陆景琅,甚至是慕容氏,都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依公主的身份,应该雷霆果断。”雪鸢大胆的说:“公主过于投鼠忌器,以至于太过被